公孫瓚說這話的時候白著皇甫岑幾眼,那意思,無需你同不同意,論武我為尊。
皇甫岑笑著點點頭,有時候公孫瓚還真有些孩子氣,反倒是皇甫岑的表現很成熟穩重的承認道:“還有什麼,你說,只要說出來,我就不及你。”
公孫瓚擺擺手,道:“總之,一句話,很多東西,你只能屈居我公孫瓚之下,所以這個千年老二你是當定了。”
皇甫岑並未理會公孫瓚,手裡用鐵鉤翻滾著面前的炭火,心中好笑,什麼事情都是兩個人比,倒過來說,第一也是第二。
“咳咳。”
兩聲輕咳,再次打斷皇甫岑同公孫瓚的談話。公孫瓚急忙給了皇甫岑一個眼色。
皇甫岑起身,迎向內堂,走到門簾後,恭敬的問道:“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嗯。”從內堂之內傳出一句緩緩的沉吟聲,盧植道:“伯珪回來了嗎?”
“是,老師。”未待皇甫岑開口,公孫瓚急忙席地起身,走到捲簾之前,恭敬的回道。
“好,你們都在,那就都進來吧。”
淡淡地一句話,聽在皇甫岑耳中卻是蠻多意味。今天從早上到現在盧植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書房沒有出來,舉止形態異常的反常,看起來盧植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說。
公孫瓚心細沒有皇甫岑一般的細膩,本能的向前走進盧植的書房內。
挑起捲簾,皇甫岑、公孫瓚看到盧植正駐筆,收起了手中的書卷,淡淡道:“都坐吧。”
皇甫岑、公孫瓚並未開口,盯著面前的盧植,不明的對視一眼。
盧植也不開口,流淌的空氣開始停止。
良久,盧植才開口道:“伯珪、煜兒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提前通知你們一聲。”
“嗯?”兩人彼此看了看,又把目光轉回到盧植面前。最後由公孫瓚沉吟不住,抬頭看向皇甫岑,凝聲問道:“師父,你老有什麼就直說吧。”
“唉!”盧植抬頭停頓了好一陣兒,才彷彿下定決心似的的說道:“今日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說一聲,為師已經收到朝廷的徵調,入京了。”
“什麼?”公孫瓚大驚聲色,伏地而起,上前抓住盧植的雙手,似乎並不相信的問道:“師父,這是為什麼呀?”
皇甫岑似乎早就猜到一番,並沒有公孫瓚那樣的慌張,他一直在思考,盧植去京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總之,皇甫岑不會認為老師盧植是貪慕權貴,才入京的。
盧植安撫下公孫瓚,看了眼皇甫岑,有些驚奇皇甫岑的反應,這個反應就好像是知道自己下定決心要走似的,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不靠譜的事情,解釋道:“為師年初被拜九江太守,假借有疾在身,辭官歸家,家居著書,這些時日,治下弟子多有你二人照顧,為師才能安心完成《尚書章名》、《儀禮解詁》、《周官禮注》、《禮記解詁》。”
“師父,因何這麼說?”皇甫岑勸解道,對於盧植他心中一直是心存仰慕的。
“可是你們也知道,為師我的情況。”盧植環顧了一下茅廬草堂,唏噓道:“家貧,無力繕寫,只願行能書生二人,共赴東觀,修訂謄錄。重立《毛詩》、《左氏春秋》、《周禮》於學官。”
“師父,不是還有我們嗎?”公孫瓚暗歎自己竟然不瞭解師父近況,言道。
“你們終究是有朝一日離我而去的,晚別早離都是那麼一回事,更何況,為師能教的早已教完。未能傳授的你們一時半刻也不能掌握,今後如果有機會,入京再授業。”
公孫瓚還想開口再勸誡,卻被身旁的皇甫岑拉了一把,到嘴的話又被聲聲嚥了下去。
“為師,唯一憂慮的僅是你們二人。”盧植這話倒是不假,除卻劉備年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