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身在白馬義從之中,高舉手臂,朝著鮮卑帥旗的方向狠狠滑落。
“殺~~~~啊!”
皇甫岑令下之後,身旁的白馬義從不甘示弱,用盡全力,衝向那在夜空之中格外顯眼的鮮卑帥旗。
“不好,大單于快走。”慕容風環看自己身旁,這一陣馬群衝擊,衝散了鮮卑大帳的護衛,剩下的人也大多衣著殘破,無盔無甲,無刃無馬,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最糟糕的是,敵人已經發現了大單于的方位。
“什麼?”因為四周喊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離著數十步遠的和連根本聽不清楚慕容風的話語,怔怔問道。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傻眼了,他看見面前疾馳而來的一隊隊人馬,正是偷襲的漢軍。
“抗敵,抗敵!”和連大驚失色,卻沒有忘記抵抗,手執鐵刀冷聲命令道。
“別讓和連逃了。”皇甫岑離得慕容風不遠,聽清慕容風的喊話,不甘示弱的吼道。
顏良、文丑、狄清等人聽皇甫岑口號,胸膛熱血抑制不住的開始沸騰,隨即吼道:“不能讓和連跑了,殺~~~~啊!”
白馬義從,馬蹄踏過,腳下都是紛飛的血肉,所有的前路都被白馬義從踏開,整座鮮卑營地,在無人能有效的抵抗著他們的衝擊。
和連本想手執鐵刀衝上前去,同面前的“白馬義從”痛快的戰一場,可是慢慢地他發現面前的敵軍雖少,可是身旁這些僅剩的鮮卑兵,儼然已經被馬匹的衝擊驚嚇到了,現在絲毫提不起任何抵抗的意味。只是象徵的抵抗兩下,便紛紛讓開道路。
漸漸地,和連和僅剩的護衛,就直面“白馬義從”的鐵蹄。
顏良、文丑一左一右,狄清在前,三個人的勇武無人能敵,“白馬義從”推進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犀利的環首刀,伴隨著犀利的馬蹄,八百人在亂後的鮮卑大營,宛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
“所有人聽著,攔下他們!”慕容風頭腦還很清醒,朝著身旁,撿起長槊,跨上一匹落荒的戰馬,指揮著剩下的鮮卑士卒抵抗著“白馬義從”的衝擊,道:“讓旗手發號示令,命令所有四散計程車兵圍堵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逃了。”
聽著慕容風越近的呼喊,和連這才意識道,驚恐道:“對,旗手揮旗。要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過來。”隨即,卻轉身要逃。
帥旗是軍隊的指揮樞紐,複雜的旗語傳達的是主帥的將令,可以算是大軍的核心,帥旗失控,數萬士兵就不明號令,步伐就不在那麼統一。而帥旗身旁通常都會有護旗手,皆是軍中勇士。帥旗一倒,所有護旗手一律斬首示眾。
迫於大單于和連的壓力,剩下的鮮卑兵,慢慢聚集在一起,抵抗著“白馬義從”的衝擊。而方才四處奔逃的鮮卑士兵,在驚馬過後,看見帥旗搖動,也紛紛聚集在一起。
皇甫岑在隊伍之中,抬頭看著慕容風,本是已經散落一地的鮮卑士兵,在他的招呼下,慢慢地開始匯聚,鮮卑人畢竟還是多,即便馬群踏過之後猶剩下近萬人馬。看著越來越多的鮮卑士兵圍堵過來,皇甫岑大吼一聲:“不行!斬將奪旗!顏良、文丑你們去取和連性命,我來斬旗。”
衝在最前頭的顏良、文丑自知事關重大,不敢猶豫,加速胯下戰馬的速度,衝擊著面前的鮮卑人。
皇甫岑卻撥馬朝向和連身旁手執帥旗計程車兵,雙手握緊韁繩,驅馬向前,一下子便殺到近前。
敵軍越聚越多,這樣肯定會喪失騎兵的優越性,只有先斬將奪旗,才能使其軍心潰散。
“都給我滾開!”皇甫岑環首刀猛劈。
圍在帥旗周圍計程車兵紛紛被皇甫岑這君臨天下般的氣勢威逼的躲閃開來,頓時間,帥旗就露了出來。
今夜情況卻異常特俗,所有的護旗手都已經不知所蹤,只有旗手一人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