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清掃視眾人一眼,然後高聲道:“陛下有旨,此乃密詔,只有皇甫大人可以聽,其他人不可聽。”
狄清這麼一吼,裴茂等人臉色尷尬的變了變,然後各自告退。
見眾人已經離去,身旁只有自己的幾個心腹,把狄清拉近屋中,然後接過密旨,卻並沒有急於開啟,問了一下,狄清去洛陽捷報一事。
狄清便把盧龍塞的刁難,還有太尉段熲是如何被逼死在獄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啪!”狄清話音未落,身旁兩個脾氣火爆的顏良、文丑怒極而起,罵道:“,該死計程車人,天子竟然早就發兵,他們竟然拒而不發,陷我昌黎城四萬百姓於不顧,竟然讓我兩千屬國兵血戰半月之餘,這些士人真是該死!”
“沒有想到公綦稠竟然這麼陰險,大人如果沒有打贏這場仗,在即便逃回洛陽,也難逃死罪!”即便身為士人的沮授也怒了,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做的這麼絕,絲毫沒有把遼東百姓的生命,大漢國運放在心中。
“公綦稠在盧龍塞被殺,我們聽到訊息的第一刻,便覺得大人這事做的大快人心!”狄清說道。
“還不是你們能順利抵達洛陽,向天子把咱們在遼東的冤情說了。”顏良接道:“要不然指不定咱們該要受多大的冤枉呢?盧龍塞的事情也不會就這麼順利挺過!”
“可不是嗎,為了盧龍塞這事,先帝的三個公主,兩朝太尉,天子劉宏跟這些士人吵了許久才安定下來。”
“所幸公綦稠這個老傢伙死了!”
眾人釋然,但皇甫岑單單沒有開口,所有人目光轉向皇甫岑。
戲志才掃了一眼,然後看向程昱、沮授,三人同時咯噔一聲,心道不好。皇甫岑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有仇必報的人,指不定還要鬧出多大的亂子。
卻見皇甫岑臉色鐵青,雙眸之中的怒火隱隱燒透整片天。
“不,不算完!”皇甫岑拳頭握緊,發誓一般道:“還有陽球、袁隗這些真正的罪魁禍首!”
………【第十七章 四方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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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不是善類,他其實可以歸咎為陰鷙那一類人,初到漢末的他或許還會有些幼稚的想法,或者一些虛無縹緲的幻想,也喜歡光明正大。可從涿縣到洛陽,再到遼東。從崔珏到宗世林,再到公綦稠,這些大漢所謂的名士帶給他就是經驗教訓,他們讓皇甫岑一次次摔倒,然後他一次次站起來,同他們抗衡。這條道路很艱難,說實話,同士人都,就是跟整個天下鬥。皇甫岑以為在這條道路上他自己是孤獨的,可是在見到過段熲蒼茫豪情無處釋放,再有天子夜半前席的無奈和無助,皇甫岑就知道自己並不孤獨。從而也堅定了對抗他們的這條路,他要一直走下去。
段熲之仇,白馬之仇,這些仇恨皇甫岑給他們記著。
看過天子密詔後,皇甫岑確定天子確實不負當初誓言,開始整治山河。河東是他的第一塊試驗地,而他皇甫岑依舊是天子劉宏的急先鋒,霍驃騎。
天子給皇甫岑的權利很大,甚至他人都不知道皇甫岑到底憑什麼有那麼多讓天子信任的地方。
除卻一切外因,皇甫岑開始逐一下手。
從中山徵調一批人手,然後又命令沮授去接手郡國兵,文丑暫時作為沮授的副手,先接手河東的兵權。
當然皇甫岑沒有輕易觸碰其他各縣,怕引起他們的極力反彈,皇甫岑決定先整治鹽監之後,從民政入手,控制各縣收支財物,有了錢後,皇甫岑也才加容易養兵、練兵,兵權到手,對各縣的控制自然形成威力。
所以,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