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般的行事,一如往常的用度。只不過見其長兄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不過,眾人樂的何後如此,哪裡還敢四處嚼舌頭。
此時,未央宮內。
兩漢故都,長安,洛陽等地皆設有未央、永樂二宮,專為皇后、太后所置。皇后居未央,太后居永樂。
偌大宮殿內,炭火燒的滋滋作響,偏偏只有兩個人輕聲細語。
聲音不大,殿外伺候的宮娥婢女皆聽不清裡頭談的什麼。
“兄長,天子這是何意?”
何後抬頭凝視大將軍何進,眉頭不展,心思頗為凝重,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只有她自己清楚,天子這些看似無意識的舉動,她自己要承受什麼樣的打擊。自從毒死王美人後,自己在宮中的地位越漸日下,要不是有皇子辯的存在,她真摸不清自己還能有什麼地位。
而近,天子北巡視祖宅,卻只帶走皇子協,頗讓何後難以為情。
何後擔憂,大將軍何進自知。
何進和何後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何苗卻是正緊八百的同母兄弟,可是何苗沒有長進,何後有什麼事情也是單獨來找何進商量,何進也頗為其盡心盡力。
憑藉這些年何後在宮中的地位和勢力,何進才從一屠夫而登如此高位。這裡的“屠夫”並不是指何進親自殺豬宰狗,只是他祖操此業,才讓關中那些門閥大族而有此言。
“難測!”
沉吟許久的大將軍何進低頭回應了這兩個字。
不過,樣子卻似乎像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其實,何進怎能沒有猜到妹妹的心思,只是他自有打算,這個時候絕不能輕易的說出。
瞧著何進此等神態,何後身子向後一坐,神情渙散的呢喃幾聲,雙手拘謹的握緊自己的衣襟,目光望向未央宮外。
瞧見何後如此擔憂,大將軍何進反倒是心中一軟,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家事,隨即開口安慰道:“妹妹不必如此擔憂。”
“這叫人怎能不擔憂?”
何後突然勃然大怒道:“剛才小太監傳過話來,天子曾與人耳語,廢長立幼。這叫哀家如何不擔憂,如何不擔心?”
“天子可曾親口與人語?”
聞聽此言,大將軍何進突然站起,腳下徘徊問道。
何後搖搖頭。
見此,大將軍何進才稍安心思,點點頭回應道:“可是張讓讓人耳語?”
何後點點頭,想了片刻後,又搖頭道:“不是張讓,而是趙忠!”
“趙忠?”
大將軍何進抬頭凝思,疑慮問道。
“恩。哀家也曾派人詢問過,卻沒有人給哀家肯定的答覆,不過哀家思來想去,總覺得天子這兩年舉動頗為異常,對辨兒也向來言辭訓斥,卻對王氏那子協多加呵護重視,竟然交與母后收養,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呢?”
何後很激動,現在她唯一不想聽到的便是改立皇子之事。
何後所說,何進全部知曉,只是何進還不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下決定,天子憂慮之事,他自己清楚的不得了,改換皇子一事,確實讓人難以為繼。
何進不僅知道何後所憂,更清楚天子憂慮。
天子憂慮的不過是外戚勢大,威脅到其統治地位,偏偏只有皇子協無母,其內家潁川王氏也落敗沉久。
想著想著大將軍何進竟然脫口而出,道:“要怪就怪為兄這幾年行事太過逾越,要怪就怪何苗不思……”話至此處,何進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胡言亂語,隨即驚恐的抬頭看向何後。
何後神色緊張,抬頭望著何進,並不開口,問道:“兄長你是說?”
見此,何進點了點頭。
“這。這後一驚,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