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算是與皇甫岑見過。
皇甫岑也不多言。
高手對決之時,最忌諱分心。
拾起一旁被磕掉的長刀,走向從後趕來的徐晃和張頜的身旁。
徐晃和張頜攙扶著已經有些虛脫的皇甫岑,目光極遠,便是庭院之中的兩個人。
一刀一槍。
一壯年,一青年。
“你叫趙雲?”
呂布慢慢挑開蒙在臉的黑布,抬頭凝望趙雲,問道。
皇甫岑既然已經叫出他呂布的名字,他便再無什麼可以隱藏的,反而卸掉一切包袱,專心對付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將。
“你叫呂布?”
趙雲亦如呂布,沒有直徑回答,反而問道。
呂布也不回答。
可遠在一旁的趙雲似乎有什麼要問一般,笑笑道:“可惜了你那杆畫戟!”
“我的畫戟怎麼了?”呂布蹙眉,現在他清楚了,面前這個趙雲從涿縣起就在跟著自己,自己由於全身心放在皇甫岑的身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而且聽趙雲的口吻,不僅他自己前來,他的兩個師兄也跟著來了,而且還把自己留在客房的畫戟調走了,那可是隨身多年的兵刃,不知道當年費勁多少心力才盜得那神兵,眼下聽此言,呂布的怒火已經越來越盛!
“不過是物歸原主了!”
趙雲笑了笑。
“原主?”呂布身子一顫盯著趙雲道:“你知道誰是他的主人?”
“當然。”
吐出這兩個字後,趙雲的神情已經降至低點,彷彿勾起了什麼往事一般,凝望面前的呂布。
“你是誰?”
“趙雲。”
“我說你師父是誰?”
“看這杆槍你還猜不透嗎?”
趙雲冷笑的問道。
一旁的皇甫岑同徐晃、張頜凝望呂布,他們三人已經聽出來,面前這個呂布同趙雲早有宿怨,如果不差,應該是師門之恨,習武之人,最重師門。如此一來,便是深仇大恨,今夜的呂布恐怕也不會全身而退。想定主意的皇甫岑抬頭凝望徐晃和張頜道:“看準時機,就地解決這個麻煩!”
皇甫岑狠辣果決也非常人能比。
趙雲卻彷彿聽到了皇甫岑的話,低聲道:“皇甫大人,希望你的人不要插手此事,師門舊怨,自有師門之法解決。”
皇甫岑點點頭,卻沒有開口。
趙雲如今同自己只是有些交情而已,不是自己的部下,自己無權干涉。而且皇甫岑也不想在趙雲的心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哈哈。”呂布仰天一笑,收勢停刀,直視面前的趙雲,笑道:“即便四人一同出手又如何?”
“狂徒!”
雖知呂布手段,但趙雲亦是不忿。
“狂嗎?”呂布的臉色突然猙獰的一變,瞪著趙雲,道:“昔日師父李彥也不曾奈我何,你一個稚嫩小兒,能把我如何?”
“狂徒,你還有臉言及師門!”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布如何敢忘老師教誨!”
呂布抬頭凝視趙雲,喪心病狂的冷笑幾聲。
“呂布,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日,我們師兄弟今夜便要為師叔報仇雪恨!”
隨著呂布的狂笑,從牆接連跳下兩個人,正是辦事而回的張繡和張任。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
趙雲一怔,隨即怔怔的抬頭望向張繡和張任。
張繡一笑,拔出長槍,淡淡道:“我和老二想你就不會善罷甘休!故轉身而回,今日就讓我們師兄弟三人合力出戰,看看能不能除掉這個背棄師門的叛徒!”
此時,由張繡和張任一說,事情真相已經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