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儒一笑,回應道:“他們死活自然不關我們事,只是他們來此必定是關乎皇甫岑!”
“關乎皇甫岑?”
聞此,董旻一驚,轉回身,看向李儒,問道。
“對。”李儒慢條斯理的回應道:“看到那漢人沒有?”
“漢人?”
董旻一驚,隨即搖搖頭,示意,他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麼漢人!
李儒笑笑,聳聳肩,回應道:“就知道你不會注意,否則董公怎麼會讓我來!”
“哎呦!我說文優,俺是個大老粗,你就別打啞謎了!”
董旻一急,這個李儒就是這點不好,雖然頭腦精明,但說話就喜歡繞著彎說,真是酸腐書生的通病。
見董旻急切,李儒輕咳兩聲,扳了扳臉色,回應道:“此人我雖未見過,但卻能猜到是幷州刺史丁原的心腹!而且,還應該同大將軍何進相熟!”
“哦?”董旻疑慮,問道:“文優是如何猜到的?”
“幷州刺史乃是大將軍何進的心腹,這一點,你知曉吧?”
董旻點點頭,兄長董卓沒少談及此事。
“可他丁建陽萬萬沒有想到他出任幷州刺史時,皇甫岑竟然藉著匈奴叛亂之際,出任使匈奴中郎將,正好插足了幷州,丁原半數利益,皆被皇甫岑掌控。那司馬關羽招募萬數胡騎,於夫羅不忿,丁原更是不忿了,兩者勾結一點都不奇怪!”
“嗯。”董旻想了想回應道:“皇甫岑的勢力太大,甚至超越北地皇甫嵩,這兄弟二人,足足掌控整個大漢北疆,此人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不足為奇!”
“所以,丁原要想奪得幷州全部利益,匈奴單于要想挽救匈奴,他們就一定會揪著皇甫岑不放,甚至他們此次之行,未嘗沒有要把皇甫岑置之死地的意圖!”
聞此,董旻起身,靠至近前,問道:“文優,你是說……他們同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嗯。”
談及重點之時,李儒反而靜了下來。
“也就是說……”董旻腦袋彷彿突然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大將軍何進也是希望皇甫岑身死!”
瞧著粗獷大漢董旻的反應,李儒苦笑著搖搖頭,心道,現在整個洛陽城,又有哪一股勢力不希望皇甫岑身死敵手?他們想擴大自己的利益,首先便是要推翻整個大漢的屏障——安定皇甫氏!
安定皇甫一脈,皇甫嵩兩度平定蛾賊之亂,又鎮壓羌氐之亂,真正的擁兵自重。皇甫岑又兩度親戰遼東,受烏丸、定匈奴、平鮮卑,一樣是功高震主。大漢有此二人在,邊鎮不會亂,叛賊自是不敢冒然起事!而心生異心的諸股勢力,自然明瞭,要想破漢,必先除掉皇甫嵩、皇甫岑。
眼下,即便連天子都開始忌憚皇甫岑,遲遲懸而未決,這般行事,他們怎麼去看待?
“如此一來倒是好辦了。”董旻一喜,搓著有些冰冷的手掌,淡淡道:“有咱們送的金銀,我看這幫老太監還怎麼推辭!連大將軍何進都想讓皇甫岑死,我就不信他們還會保皇甫岑!”
望著興奮的董旻,李儒的雙眸閃過一絲憂慮,嘴角輕揚,呢喃道:“事情還真不一定這麼簡單,何進如此,十常侍怎能善罷甘休!”言外之意,李儒看透何進同十常侍不合的關係。
聞此,董旻一怔:“呃。”
……
“誰?”
夏育刀指面前的大漢,示意身旁的湟中義從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此人引來巡邏侍衛的注意,事情就麻煩了。
皇甫岑側身看向那執刀嗑飛對面蒙面人的獄卒,心中一緊,這個獄卒絕不是最近常來巡視的幾個獄卒,從未見過,看樣子應該是換成獄卒的衣服,前來矇混過關的傢伙,只是不清楚,這個人是誰?但看樣子,是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