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也知道我們在外,多有使錢之處,尋常皇差哪個沒有打賞,他盧植憑什麼就可以讓咱們白跑腿,我心有不甘,所以才有這麼一追!”
“強詞奪理!”張讓猛拍几案,起身怒道:“你也不分場合時間,就這麼空口想要!”
“公公饒命。”左豐膽顫磕頭如搗蒜。
“饒命?”張讓側了側頭,似乎在向誰有意說道:“在我這裡這麼說可以,可是要是讓天子知道,天子對我們又該怎麼想?”
“這。”
“還不退下!”趙忠急忙揮手斥退左豐,對著張讓說道:“張公公,不論怎麼說,這個盧植太不給咱們面子了,如果這次就這麼算了,日後他士人該怎麼看我十常侍?”
張讓心中暗笑,趙忠儼然還對皇甫岑的心存嫉恨!
“張公公,上次宋典的事情,已經讓這群士人對咱們……”封諝靠至近前,低聲附言道。
“哼!”張讓瞧了眼封諝並不開口,也不答話,只是獨自拿起一旁的酒水慢慢飲盡,低聲道:“宋典那是他自找的,他動誰不好,偏偏知道皇甫岑是誰的人,他還動,那不是給咱們找麻煩嗎?這種人就是天子不殺,咱們也留不得。是不是啊,封諝封公公!”
“是。是。”封諝暗自擦了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現在他滿腦海裡都是怎麼解釋自己的激進。張讓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跟太平道的瓜葛。
聽出張讓話中有話,趙忠也轉頭掃了眼封諝,卻沒有糾纏於這個問題,低聲道:“眼下蛾賊亂起,各地郡國兵戰力不堪,士人聯手威逼聖上放旨復起,如果拖得越久,這士人就越壯大,他們掌握了兵權,咱們就更加危險了!”
“嗯。”趙忠這句話說的沒錯,張讓點點頭道:“我也擔心此事。”
“如今南線黃巾節節敗退,北線盧植遲遲不動,不正是給士人復起的時間,我想天子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盧植下臺對咱們來說有利無弊,而且也不觸及天子心腹皇甫岑,盧植畢竟是士人之中有名聲的大儒,我們不必忌諱。”
“嗯。”
“如果,咱們藉此時間推薦咱們的人掌握軍權,安對士人來說無疑將是一個很好的打擊!”趙忠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份密報,笑笑道:“公公你看,這是西涼董卓送來的信箋,這上還有些禮單!”
“哦?”張讓一喜,笑了笑道:“董卓深知我心啊!”
“呵呵。”趙忠笑道:“與其扶持一個屢次跟咱們作對,日後還會對咱們有威脅的皇甫岑,何不扶持董卓,蛾蟻已成落魄之勢,讓董卓去河北立功,那咱們便可把持一半的軍力,士人拿什麼跟咱們鬥?”
“好!”看過之後,張讓想了想,最後拍板道:“如是,我這就去見天子。我想天子也坐立不安了!”
………【第二十四章 騙局在後】………
廣平城下。
“大人,怎麼廣平城沒有絲毫動靜?”張飛側身走回,看著皇甫岑,然後問道。
“這。”皇甫岑也是頗為不解的左右瞧了瞧,無奈的回道:“他們還需要考慮吧?”
“這都什麼時間了?”張飛撇撇嘴,道:“要考慮到什麼時候?”
戲志才在旁瞪了眼張飛,皇甫岑都這麼說了,那就決然有他的把握,不過,眼下廣平城的反應確實挺出乎人意料的,呢喃的問道:“大人,廣平城是不是換了他人?”
“換了他人?”皇甫岑停下腳步,起身瞧著廣平城,突然心中一顫,難道,張婕兒來了,也只有這個丫頭對自己最瞭解,也只有她才會逆向思維,因為從小到大自己教他的也不過就是這逆向思維。而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刻也總是會出現她的身影。
“大人。大人。”
“哦?”皇甫岑猛然反應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