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明相互對視一眼。
“決戰是在後頭。”張婕兒苦口婆心的瞧了瞧地圖,上面標註的每一處駐紮地點,零星幾處的漢軍,卻有如一根刺紮在嗓子裡。以往,他不會在意,可是眼下,他不敢忽視,那幾處卻都是遼東的兵馬,東夷校尉公孫瓚,遼西公孫世家,治下有一支騎兵強悍無比。遼東屬國都尉劉備,漢室出身,接著師兄皇甫岑的班,他募捐了太多烏丸勇士,也是天生的勇者。再有河東太守皇甫岑,加上北軍五校、三河騎士,這些人馬可以說是大漢所有的精銳都匯聚在了北地。
“不論你們有什麼意見,我說的都是天公將軍的旨意,希望你們固守此地,如果抵抗不住,便退吧。”張婕兒起身,把帽子搭在頭上,想轉身離去。
嚴政瞧了眼高昇,始終覺得少主張婕兒還有天公將軍張角大題小做。
“少主何去?”
“南下。”
“南下?”兩人不解的互視一眼。
“對。”張婕兒聳了聳肩,然後轉身離去。只有下高昇和嚴政在那裡發呆。
……
“大人,不知這斥丘縣的蛾賊是哪股的?”張飛笑著看了看皇甫岑,沒有想到,剛剛來此,就能要沙場建功!
“探報說領頭的是一個名叫高昇的方帥!”戲志才覺得這裡頭只有張飛對得起自己的脾氣,其他人,關羽傲慢,黃忠木訥,張頜寡言,幾個人就像是無視戲志才的存在一般,這裡頭也只有張飛沒事的時候願意聽他說話,當然前提是要講昌黎城那一戰,還有河東治水的那一幕。
“還有個渠帥叫嚴政。”負責白馬義從的關羽補充了一句。
皇甫岑點點頭,似乎在回憶般的說道:“他們是太平道張寶的徒弟,資質平庸,有幾分武力,如果這斥丘縣沒有什麼高人,這場仗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說著說著,皇甫岑發現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多了些,反而不適的解釋道:“我也是聽他人說的。聽說的。聽說的。”
一連解釋了三遍,卻反而讓他們心生顧慮的瞧著他。
尷尬了片刻,兩千白馬義從便已經趕至城下。
皇甫岑瞧了瞧張飛,道:“叫城的事情就由你來吧。”
聞聽此言,眾人一笑,皇甫岑這是給張飛麻煩,誰都知道張飛雖然世出豪門,樣貌又儼然一副小白臉的姿態,可偏偏他卻是最讓大家受不了的話癆,有些時候,戲志才都佩服的不得了,這儼然同他那張白白的臉有些偏執。
“嘿嘿。”張飛乾笑兩聲也不反感,反倒是覺得這是大家對自己的一種認可,回身反問皇甫岑道:“大人,我要是去了,你說這場仗誰來打頭陣?”
“你……”皇甫岑故意拉長聲調,並不把話說死,瞧著張飛。
張飛也沒有多想,便跨馬而入,口中還不忘嘀咕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張飛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一直站在牆頭上瞧著白馬義從疾馳而來的高昇和嚴政,正在暗自感嘆,少主剛剛離去,他們就來了,這如少主所說。兩人也沒有想繼續戰鬥下去的意願。可是偏偏這城下的罵城之人,開口極其難聽,甚至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帥,讓我下去。”嚴政目光都能放出火來,對著高昇說道。
“忘了少主的話?”高昇反對,然後冷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什麼不行,方帥能受得了這份氣,兄弟可受不了。”嚴政怒道:“如果方帥有所疑慮,那弟自己下城去,如果我不幸戰敗而死,也省的亂了大局。要是能斬得他們一兩人,正好也漲了咱們計程車氣。”
“可。”高昇猶豫。
“方帥,你在廣平應該聽過這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