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類人,卻沒有想到,在昌黎城上,就多了一個慕容風,慕容鮮卑的嬌楚。
也是至今為止,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真正對手。
於夫羅、丘力居、和連這些人在皇甫岑的心目中,沒有太多地位,也就僅限於敵人而已。
可,慕容風卻算得上自己的知己。
時間在兩人目光對視間,開始慢慢溜走。
戲志才知道皇甫岑很欣賞慕容風,在昌黎城就很重視此人,但是,敵人終究是敵人,既然白馬上下對鮮卑人恨之入骨,那這轉瞬即逝的戰機,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流逝,戲志才給黃忠使了使眼色。
黃忠明瞭的點點頭,然後看著皇甫岑,道:“大人,可以進攻了。”
“嗯。”
皇甫岑輕哼一聲,點頭過後,撥馬躲閃於後。
戲志才也跟著快速離去。
黃忠一馬當先,立馬橫刀擋在白馬義從的最前方。身後是鋒矢陣型的衝鋒戰陣。
三千白馬義從,馬鐙、馬鞍、馬掌第一次全副武裝的量了出來,這一次,他們毫無保留,把縱橫北地幾年來的秘密展現出來。
對面,慕容風亦調兵遣將。
這一次,是白馬義從同鮮卑輕騎真正意義上的對決。
鮮卑人臉上帶著茫然,這些年,他們面對白馬義從之時,已經沒有了底氣。可是,對面的白馬義從,卻一臉的果決,似乎殺伐已定,只在旦夕之間,他們就要從面前的對手身上取回屬於自己的榮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信心的丟失。
所以,皇甫岑默默閉上雙眼,撥馬回陣的時候,嘴裡輕輕呢喃道:“鮮卑,此戰必敗!”
隨著他的話語落地,黃忠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刀,此時,他已經把慕容風的樣貌默然於胸,既然皇甫岑喜歡此人,那麼就讓此人再次成為白馬義從的階下囚吧!
“——衝!”
隨著黃忠令下。
身後似乎響起了無數號角之音,映襯得天邊的星辰嗡嗡作響。
大地之上,頓時有如滔天巨浪一般,翻天覆地,厚重的馬蹄踐踏著北地之上的每一寸土地,戰火已經漸漸逼近。
“殺!”
慕容風用冰冷的口吻發號示令。
身旁的鮮卑輕騎有如旋風一般,高舉手中的戰刀,搖晃著衝向面前的白馬義從。
此時,刀山火海一般的戰場,就有如地獄裡的羅剎深淵!
喊殺聲不絕於耳,響徹在皇甫岑和慕容風的耳畔。
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廝殺,以往他們從沒有這麼單一兵種相對,而且也經常依靠著城池為戰,這一次,卻是徹底的拼上了身體的死扛。
鮮卑人是天生的馬上民族,所以慕容風對自己的部眾還是很有信心的,不見得能大勝白馬義從,也不見得能大潰敗。畢竟,在草原,在馬背,他們就是王者之師。
所以慕容風遲遲沒有動,他的目光一直遊離在皇甫岑的身子上。
即便黃忠那嚴謹的陣型讓鬆散的鮮卑兵汗顏,他慕容風也沒有絲毫改變。
“慕容風,慕容風,你自恃瞭解我大漢,瞭解我白馬義從,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了解我河東,這七年,我皇甫岑難道就真的甘於如此,我皇甫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你們的戒備,既然你以鮮卑鐵騎為榮,今天,就讓我大漢鐵騎踏過你族人的屍首。”
皇甫岑說這話時的語氣平淡無奇,卻聽得戲志才冷汗涔涔。
慕容風究竟讓皇甫岑有多忌憚,從這一次的決心,就能看得出。
事實上,戰場上的情況也不出皇甫岑所料。
有黃忠大刀在前,這三千白馬義從就有如在鮮卑鬆散的軍陣之中,橫切一刀,然後四下徘徊,連續數次的衝擊,整個鮮卑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