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飯之恩?”聞此,皇甫岑身子一顫,扭頭瞧著眼前的來人,手臂輕抬,手指竟然有些顫抖,指著來人道:“元茂,竟然是你?”
聽皇甫岑指出自己,來人脫掉頭上的斗篷,看著皇甫岑喜道:“是我啊,假佐!”
聞此,身後的狄清、典韋、閻行皆是不明的瞧著來人和皇甫岑,竟然在這種時刻皇甫岑會遇上故知,而且看樣子,對方還知道皇甫岑就在這裡。
不過當閻行的目光落在面前來人的臉上後,神色慌張的望向皇甫岑。手指有些顫抖,聲音打轉,道:“這……這……不是董卓麾下大將徐榮徐元茂嗎?”
聞此,徐榮同皇甫岑同時點頭。
就連麴義都點點頭,似乎在他們心中已經早有共識,能夠見到徐榮一點都不意外。
“大人,徐將軍竟然也是大人的人?”
閻行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甚至眼前徐榮的出現一下子解釋了韓遂什麼時候見到董卓的,皇甫岑又怎麼會猜到是董卓,原來董卓派來的人竟然是皇甫岑安插在他身旁的奸細。那……皇甫岑,究竟還在誰的身邊安插了這樣的奸細,皇甫岑究竟是神還是人,竟然可以把局勢掌控到這個地步。
瞧見閻行的震驚,皇甫岑自嘲的搖搖頭,笑道:“可惜了,我同元茂相識之時,我還只是一個假佐,像元茂這樣的帥才,我上哪裡找。”說罷,略有惋惜的揹負雙手。
聞此,閻行才點點頭,皇甫岑這樣說,就表明徐榮並不是皇甫岑的人。
兩人不過是舊識而已。
不過這個舊識在這裡遇見,對他們來說確實很意外。
瞧著眾人想問的目光,徐榮點頭道:“當年假佐資助榮南下參軍,卻意外過了時間,沒能入得北軍,最後榮不才,隻身來到涼州,投靠……”說到這裡,徐榮看向身後的麴義,繼續道:“在麴氏門下為客,同麴義結識,互為兄弟。麴兄之父對我不薄,因不想耽擱我的前程,便把我引入西涼軍中,才有今日的徐榮。”
他說完,皇甫岑嘆口氣,深呼吸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同麴將軍在一起。”
“那麼,徐將軍是受董卓之託前來說服韓遂聯盟?”
閻行更關心的還是眼下這緊迫的變故。
“嗯。”
徐榮點點頭。
“也就是說,徐將軍是知道皇甫大人在此,才故意來此的?”麴義搖搖頭,他不相信徐榮竟然可以猜到皇甫岑就在此地,而且還能夠探知關於皇甫岑的一切,不過徐榮既然是董卓派來同韓遂談事情的,又來見皇甫岑,就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說,隨即追問道:“徐將軍你想做什麼?”
“報恩。”
徐榮回答的很簡明。
“元茂,不可,岑怎忍心讓元茂陷入不仁不義!”
“哎,假佐言重。如果沒有昔日假佐那些銅錢,榮怎能夠走到今日。”說罷,徐榮上前,回應道:“榮見三十六生羌這股神秘莫測的軍隊出現,聯想假佐這些年行事手段,又見西涼軍中累變,便猜到可能會是假佐所為,所以同韓遂辦完事情,趕回董卓軍中之時前來同麴氏相見,希望能夠得知假佐的訊息,卻沒有想到見到麴義,幾年前榮已經知道麴兄就在假佐軍中為將,便聯想到了。”
“嗯。”
皇甫岑點頭,如果一個人真的有心,定然會發現這中蹊蹺。不過從這件事看來,徐榮還是蠻重情義的一個人。為此皇甫岑反倒是覺得很欣慰。
“董卓想借助韓遂聯軍,打壓朝廷的西涼精銳,故此派我聯盟韓遂,誰知道韓遂正被馬超殺的大敗,正有聯合董卓之心,本來今日便想闖營混出金城縣。但遇見麴兄,也罷,榮就愧對主公,先報將軍之恩。”
不過這兩個字卻讓皇甫岑的身子猛顫,神情有些激動的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