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養精蓄銳,等他們來,咱們在分配,如何破城!”
……
張角的府邸。
“二弟直取廣平城去了?”張角瞧了瞧,從張寶那裡傳來訊息的探報。
“是。”
“怎麼現在才通知我?”張角沒有太多反應,對張寶違抗命令不尊似乎也沒有太過分的反應,不過卻是稍有一點驚訝。
“地公將軍說,廣平城乃是廣宗門戶,失去此地,對我們大為不利。而且,廣平城只有兩千之眾,守備鬆弛……”言此,那探報抬頭瞧了瞧張角,似乎有些擔憂懼怕,下半句話也就沒有說出。
張角點點頭,似乎同意探報回稟的訊息。張寶考慮的沒錯,廣平城對廣宗城的關係很重要。但是張寶恰恰沒有考慮人為因素,在廣平城的守將是誰,白馬都尉,如今的河東太守,如果有可能,還是自己心中一直忌憚的那個人,對待皇甫岑絕不能用尋常眼光來看待,誰知道他又會搞出什麼?倒不是張寶回來能幫助自己挺上多長時間。而是眼下,張角擔憂張寶在廣平城吃虧。
正在張角沉思之時,一個道徒慌張的跑到張角的近前,跪倒在地道:“稟良師,從內黃等地傳來的訊息。”
“念!”
那探報掃了眼,簡短的說道:“內黃公孫瓚、陽平劉備、鉅鹿郭典正向我廣宗始發!”
“皇甫岑的兩個結義兄弟也動了?”張角抬頭瞧著大廳,微微有些吃驚的說道。
“良師,我等願率軍抗敵!”
張角搖搖手,心上下懸個不停,現在他可以肯定皇甫岑有動作。
“良師,他等小賊,我們只要等待他們停軍紮營時,趁他們疲憊不堪,定能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我現在不是擔心他們,他們縱然在遼東驍勇善戰,可畢竟是輕騎邊軍,我們只要避而不戰,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張角拳頭狠狠擊在面前的石板上,沉吟道:“我先擔憂,他們這樣做是拖住我們廣宗,進而用朝廷的大軍對二弟不利!”
身邊人聽張角這麼一說,明白的點點頭,然後安慰道:“地公將軍有黃天保佑,只要我們靜待時機,就能殺退敵軍。”
張角依舊搖搖頭,心中暗道,皇甫岑究竟在想什麼?現在自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甫岑就應該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而單憑自己,似乎很難猜透,疑聲道:“婕兒的訊息有沒有?”
從外而來的道眾搖搖頭。
不過從廣平而來的探報,卻上前一步,稟道:“稟良師,少主現在應該身在廣平城,已經同地公將軍取得聯絡。”
“哦?”聽見張婕兒的訊息,張角欣喜的一笑,回聲道:“有婕兒的訊息就好,有婕兒在廣平城,二弟就吃不了多大的虧!”
……
廣平。
“大人,我看差不多了。”閻忠勒馬回望皇甫嵩,如果廣平城真的在扛一會兒,單憑他們僅有的那點兵力,估計幾日下來就能磨損很多。
兩千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我們殺不殺?”
皇甫嵩勒馬回望閻忠,嘴角一挑,笑道:“等等。”
“還等?”閻忠一怔,隨即問道:“大人是想一舉擒獲張寶?”
“如果有可能,我想試一試!”五十上下的皇甫嵩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老邁的氣概,反而一副信誓旦旦,勢必要誅滅黃巾的統帥氣質。
“可是。”閻忠遲疑的看了眼廣宗方向,又回看皇甫嵩,道:“可是好不容易能坐下來相談的啊!”
“我知道。”皇甫嵩目光堅定,似乎並不會因為同皇甫岑的約定而有所放棄。
“如果沒有擒住張寶,又不能剿滅蛾賊,那對圍困廣宗城的那些漢軍來說,將是一場曠古爍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