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何在?”
聽何後問及何苗,何進回道:“想必同那些朋友去城中的酒坊飲酒作樂,已經派人去尋他了。”
“既是這樣,就不等他了。”何後眉頭不悅的一皺,這種時刻,身為親兄長的何苗竟然不裝事,還要倚仗外兄,不過大兄何進值得他來敬重,近幾年,何氏的地位雖是憑藉自己在後宮得寵到皇子辨立為儲君而增長,其實又何嘗不是何進自己爭氣,統領北軍剿滅蛾賊之亂,又施政得當,坐穩了這大將軍的位置。只要大兄何進在此位,自己那兒子等上帝位就不會出現意外。不過最近得到的訊息卻不是什麼好訊息,從沒有緊張的心情竟然有些擔憂,道:“大兄,哀家最近聽聞陛下頻繁調動官職,可曾對大兄有何影響?”
聞言,何進搖搖頭,道:“自是沒有。但……”
“但……什麼?”
“不瞞妹妹說,陛下調任衛尉董重為驃騎將軍,最近這蹇碩有頻繁干擾為兄調整西園軍。”
“董重乃是董太后的內侄,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妹妹,陛下氣色如何?”
何進沒有回答面前何後的回答,反而卻是輕聲問些其他的事情。
“唉,一日不如一日!”
“前一陣兒頻繁早朝,又是夜夜笙歌,如今整個人都縮在他的西苑,哀家即便是相見上一面也是難相與,要不是有小黃門替哀家打探訊息,當真是……”
聞言,何進點著頭,然後思量許久,開口道:“正是因為如此,我等不可不防。”
“怎麼?”
“直說了吧。”何進終究是學不來士人那一套,耐不住性子的直言道:“我府內曹掾陳孔璋言,陛下有意要另立儲君。”
“什麼!”何後勃然大怒,怒身而起,衣袖一扶,臉色鐵青的看著何進,質問道:“辨兒究竟做了什麼,竟然不得他的歡心。昔日寄養與道士之家,不也是他的想法嗎?時到今日,他到反是責怪起來了。一個賤人之子,有什麼好惦記的,竟然還妄想改立儲君。哼……哼……”
此時的何後已經顧不得什麼禮數了。
而大將軍何進也沒有阻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需遮遮掩掩,自家兄妹,就是要齊心協力。不過何進卻對著管家示意,格外注意何府內外動靜。
“本是不足慮的。”何進仍舊跪坐在那裡,接道:“可是陛下提拔了董重,加重了董太后這方的權利。現如今朝內許多老臣都開始扭轉風向。加之蹇碩這一個棘手的事情。”
“蹇碩?”反覆沉吟過後,何後不明的望向何進問道:“大兄,這蹇碩本是閹人,加上十常侍,他們本應該與我外戚同氣連枝,為何鬧到今天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言外之意,何後還希望能透過什麼手段何解兩段關係。
何進搖頭,道:“事到如今,為兄一步棋差,讓士人鑽了空子,同十常侍的樑子結下了,也不必理會什麼和好一事了。我們還是想一想該如何對付蹇碩吧?”
“蹇碩這個人,哀家不是很清楚,但他是天子的人,同十常侍不同。”
“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些難辦。”何進搖頭回應道:“他手握重權,部下兩部司馬,趙瑾、張揚皆是後起之秀,他蹇碩能力雖是不及,但有此二人相助。為兄便是想從軍政之上插手也沒有機會。”
“這蹇碩即為上軍校尉,定然是陛下遺留心腹,董侯要想奪取地位,定當依靠此人。”何後分析過後,扭頭瞧著何進,嬌豔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幾絲作為女人般的毒辣,回應道:“莫不如殺了此人。天子病重,身前難以找到這般不傾向兩方勢力的人領兵。”
“為兄也想過。”何進一嘆,然後抬頭看著何後道:“可這蹇碩不僅狡猾,只在白日出現在人多的地方。而且他的身旁保鏢眾多,皆是勇武過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