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搭載近四百步卒精銳。
為保證儘量多載人,首先入選的,大都是通習水性,甚至能夠駕駛小船兵卒。
這四百餘步卒,由軍中司馬黃忠統帥。
雖只有七十餘大小漁船,四百步卒,但此時鄭泰亦不過百數人。
鄭泰所率兵卒,多是閔貢部下,是中部都尉吏兵,類似後世片區警察,非是正規軍中強兵健卒。適逢亂事,他們或能借以為靠,捕殺一些類如張讓等人,但是衝鋒陷陣,卻非這些吏兵所長。
而且,這些吏兵,手中亦無弓弩強失,不能威脅渡河兵卒。
橫渡沙泥混拌,不見尺餘河水的黃河,岸邊渡口逐漸進入漁船射程。至岸邊二十米時,黃忠一輪強弓散射,將圍在渡口的百數吏兵射退。
見皇甫岑步卒,一言不發,便射退吏兵,鄭泰揮揮手,責令吏兵後撤。這是鄭泰曉得皇甫岑如是已經決意入雒,這些先驅兵卒,根本不會聽信他的言辭,轉換陣營。且如今丁原大軍行跡不見,若是令百數吏兵與皇甫岑精銳熬鬥,也不過是徒有死傷,難以阻攔皇甫岑步伐。
與其吏兵死傷殆盡,還不如束手就擒,以求活命。
且一旦鏖戰,那鄭泰就再無其他說辭,只能眼睜睜看著皇甫岑踏入洛陽。
鄭泰仔細考慮一番,勒令吏兵收起兵戈,後退百數米,避開渡河兵卒。他自己則單身立於渡口前,迎接皇甫岑先驅步卒。卻是鄭泰依舊不肯放棄希望,想憑藉舊日與盧植的交情,親自與皇甫岑交流一番,希冀皇甫岑顧全大局,能夠如願退兵,避免洛陽再起變端。
黃忠率眾登岸之後,立刻收繳百數吏兵的武器,分成四隊,分別看押起來。分辨出黃忠是數百人之中的頭領,鄭泰連忙迎上前去,說道:“我是尚書鄭泰,你家白馬都尉何在?”
黃忠呵呵應付似的笑道:“我家大人,尚在北岸。尚書若是欲與大人交談,還請駐足稍等。”說話間,黃忠分出兩人,寸步不離的看守鄭泰,限制鄭泰只能在渡口百米附近活動。
黃忠登陸南岸後,迅速遏制住渡口要害之地。漁船則返回北岸,繼續運載士卒。
自天色微亮,漁船便一直在黃河上來回奔波,一批批士卒、戰馬、糧草,被緩慢的運到黃河南岸。至辰時末(9點),才勉勉強強有一千五百步卒、兩百騎兵抵達黃河南岸。
一批批士卒抵達南岸,卻始終不見皇甫岑身影。等待近兩個時辰的鄭泰,又見這批士卒中,依舊沒有皇甫岑身影,按捺不住,又找來黃忠詢問:“白馬都尉何時抵達南岸?”
皇甫岑部下將校,隨兵卒陸續趕至南岸後,軍中司馬黃忠便被派遣為鄭泰以及百數吏兵的看守,防止有人逃散或惹事。
黃忠撓撓頭,呵呵笑道:“戰馬、器械難運,大人尚需料理北岸諸多事務,尚書還請見諒,再等等。”
“怕是皇甫岑心中有愧,不敢來見我吧!”
鄭泰冷哼一聲,拂袖離去。他也看出來了,皇甫岑根本沒有心思同自己相敘,退兵之意。
……
洛陽城,北邙。
數十宦官的死屍先後被拋入黃河後,閔貢才轉到鄭泰身旁,望著領著天子劉辨、陳留王劉協的段珪。閔貢也惱怒毫無辦法。
天子劉辨自倉惶出逃,流離失所,天子劉辨便精神崩潰。張讓被閔貢逼著跳河自殺,現在閔貢還要步步緊逼,而段珪更是鐵了心的要帶著兩位皇子,一步不退。天子劉辨恐懼不敢發話,一直提心吊膽的隨著段珪盯著眼前這些行兇之人。
恰趕此時,行在前方的袁紹等人已經趕到,看到此場景,頓時大驚失色。
段珪挾持天子。
閔貢竟然不顧天子安危,直面天子。
忽地,從外又閃來一大批人馬,馬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