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卻是很剛烈,只好點頭低頭不語。
鄭玄和盧植身後的趙商已經呆滯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是皇甫岑所作的《白馬篇》就在幾盞水酒之間就成為了自己師父所作的,在漢,盜竊文人之作,最為可恥,比之一般的盜竊都讓人來的鄙視。聽著鄭玄開口,趙商用手輕輕捅了一下身旁的皇甫岑道:“師兄,這怎麼辦?”
皇甫岑此時已經裝不下去了,把眼角遞向對面的崔烈、崔鈺、崔鉅業父子三人,嘴裡不由低吟一聲:“崔氏好狠!”
崔氏這一招叫做一石二鳥,即讓鄭玄丟了名聲,又讓皇甫岑吃了個啞巴虧。
未待皇甫岑緩過來之際,身後響起鄒靖的聲音。
“崔烈雖然好計策,但卻忘了鄭玄是誰,時下的經學大家,性情最為剛烈,怎能受此大辱,恐怕崔家之策就要落空了。”
“哦?”皇甫岑聽聞鄒靖如此之言,心中稍緩。皇甫岑不是擔憂崔烈這些人的詭計,卻是擔憂自己在鄭玄和盧植心目中的地位。眼角之中流露出一絲恨意,瞪向遠處的崔鉅業久久不語。
崔鉅業很張狂的拿起手中的酒樽,敬向遠處落座的皇甫岑,面上帶著一股常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於皇甫岑,崔鉅業從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份屈辱,有些過錯就需要對手的尊嚴來洗刷。而今夜,就是崔鉅業千挑萬選的一個復仇機會。
當然,沒有崔烈,崔鉅業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咳咳。”鄭玄的兩聲輕咳後,宴會之上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目觀瞧鄭玄,看著鄭玄臉色不好,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宣佈。
“諸位。諸位。”鄭玄抬起自己的雙手插拳,然後衝著大家,做了一個圈揖,不自然的笑道:“諸位,這《白馬篇》並不是康成所作。”
“呃。”
陳實老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這個話題是自己先說出來的,但是鄭玄卻說這詩不是他自己所作,這麼說來,那就是自己在撒謊。
自己堂堂一代大儒,怎麼就成為撒謊者了呢?
鄭玄這話說完之後,空氣之中頓時停滯,沒有人在開口說話,紛紛抬頭看著面前的鄭玄不語。
初秋的夜裡,冷風掃過,一陣寒意襲來。
宴會之上的蠟燭頓時被熄滅兩盞,宴會大廳之上頓時就暗了下來,空氣裡只能聽得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鄭玄瞧見陳實的臉色,心知自己揭陳實的短,是大大的不該,但是為人就要有為人的本分,自己又怎能撒謊,搶一個後輩兒的辭賦?當下再次確認一遍的說道:“諸位,這《白馬篇》並不是康成所作。”
………【第二十五章 酸腐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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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這《白馬篇》並不是康成所作。”
就在鄭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另外一邊早就閃出一人,匆匆的走回偏堂。
“少主。”
“怎麼樣了?”
“嘖嘖,大家鄭康成冒領皇甫岑的《白馬篇》,此時,宴會上的那些大儒都一個個傻了眼了。”大漢有些欣喜的說道。
“怎麼回事?”長袍人不明的問道,沒有大漢意料之中的欣喜,反倒是有些不悅的責問道:“這個崔鉅業怎麼辦的事情?竟然把鄭玄都牽連進來了。”
“不就是個鄭玄嗎?”聽見大漢的稟告,男子會心一笑,似乎已經看到皇甫岑尷尬的表情,滿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什麼就只是一個鄭玄,難道一個皇甫岑還不夠讓你費盡心思的拿回那份信。鄭玄。鄭玄。”長袍人不自覺的多語了幾句道:“你還真以為,用殺就能解決這件事?”
“難道不是嗎?”男人沒有絲毫的退卻猶豫之色,玩味的撥弄著眼前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