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雪地留下淺淺地痕跡,從遠及近一人,正是南陽黃忠。
二人非同他人,來此目的很明顯,便是要查明賈詡所說的話是否為真。
不過幾日下來,收穫甚少,能有的不過是一點風傳趣聞而已。
沮授整整幾夜都沒有睡好,這般而來,卻無音信,多少有些讓人失望,更不用說,皇甫岑在營口的生死還沒有傳來。
“不論勝負,我們都要在天子北前,查清楚河間內幕!”
沮授負手耳語,既像是給自己的打氣,又像是給黃忠下命令般。
黃忠默默無語,只是冷靜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的表情就有如面前這銀白色的雪地一般,單調而又冰冷。
“先生是不是動用一下家世?”
黃忠想了想,神情肅穆的轉回頭道。
“現在不需要動用。”沮授說完後,覺得有些讓人奇異誤解,隨即淡淡地補充一句道:“我怕知道的人太多,反而打草驚蛇,還是要暗中進行,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在動手不遲。”
“是。”
黃忠點了點頭。
沮授抬頭補充道:“而且要快,天子已經出洛陽了。”
“這麼快?”
其實一點都不快,天子從動身在洛陽就呆了不止兩個月,要不是及近年關,天子的屬官或許還不會讓天子啟程。
不過,這一切對黃忠來說確實有些快,大家都在等待的皇甫岑還沒有趕來,誰也不能保證,他到底會不會來?如果沒有皇甫岑,假如……營口戰敗,那麼對他們來說,那將無疑是巨大的危機。
兩個人很矛盾,即要擔憂營口戰事,還要時刻探查河間附近有什麼人有異動。
“麴義那裡來訊息沒有?”
黃忠繼續問道。
沮授同樣搖搖頭。
“河東、平城兩地也沒有訊息?”
沮授轉回頭道:“只有麴義帶軍南下。如不出意外,他們都在等我們這裡的訊息,眼下只有摸清楚對手的底,我們才更好著手解決。現在我們唯一的重心便是要察覺出誰會動手?怎麼策劃的?”
黃忠點頭,道:“雖然沒有痕跡,卻在冀州境內,發現很多異常的衙役。”
“異常?”
沮授一驚,隨即轉回身盯著黃忠,現在每一條線索都有可能會是他們的救命的稻草。
“嗯。”
“怎麼異常法?”
“他們經常三五結夥,同去州府之內的酒肆飲酒,行為舉止,頗不像尋常衙役、郡國兵,反倒是能在他們的身察覺一些江湖草莽氣。”
“你確定?”
“確定。”
黃忠無比自信的回應兩個字。他久在荊襄之地,年近四十才投軍,在這之前,黃忠也是他口中的江湖草莽之中的一員,對他們的習性,自然瞭解。
授抬頭,對著黃忠道:“就從他們那裡查起,我也藉助家世暗中滲透到刺史府邸。”
哪裡來的江湖草莽,縱然位官員喜好重義節的俠士,但卻不可能錄用在府。
而且,真正的江湖草莽也絕不習慣同他們一起生存。唯一能夠解釋通的便是,有人召集他們,希望借用他們的豪情,辦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眼下,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如無意外,便是賈詡擔憂的事情。
沮授敲定主意,同黃忠商議定後,兩人便快速的消失在庭院之中。
……
剛剛從合肥王那裡回來,又處理完王芬手這兩萬兵馬問題,許攸誰都沒有帶,隻身趕往一處破舊道場。
冀州是太平道的發源中心,在這裡隨處可見已經被官府摧毀的道場。
許攸小心翼翼,腳步輕攆,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