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此情此景,叛軍眾人表情幾欲突變,各自不明的端詳著面前的皇甫岑。
韓遂凝望著湧進的麴義和他身後的河西四將,然後轉頭看著皇甫岑問道:“你究竟是誰?”
此時韓遂內心的震撼非同一般,親眼所見自己倚重的眾將竟然就這麼在自己的眼前叛變,徹底的歸順了皇甫岑,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自己接受,而偏偏這一切都發生了。
沒有理會韓遂,皇甫岑看著韓遂身旁的眾將,接過狄清手中的寶刀,高舉喝道:“天子欽賜寶刀,你們降不降?”
隨著皇甫岑這一聲氣勢如虹的呼喊,身旁的麴義亦是跨到近前,隨著皇甫岑高聲喝道:“降不降?”
緊跟著狄清、典韋亦是同樣高聲呼喊。
就連剛剛投靠皇甫岑的河西四將帶著眾將亦是隨同高聲附和道:“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這樣的喊聲同樣不絕於耳,亦是同樣的響徹天際,讓跟在韓遂身旁的叛將們紛紛傻了一般的凝視著眼前的韓遂,然後心有不甘的瞪著面前本應該是自己的戰友,如今卻是敵人的對手,不知所措。
閻行跨前一步,直指韓遂,罵道:“老狗如今眾叛親離的下場你感覺到了吧?呵呵,這是何其諷刺!”
瞧見面前這形形色色的敵人,韓遂扔掉手中的兵刃,一言不發的瞪著皇甫岑。
“韓遂落敗在即,爾等與我皆是昔日同僚,天朝上使親至,你們還不速速歸降?難道非要鬧到死無全屍的下場嗎?”
閻行眉目一挑,衝著那些手足無措的叛將高聲喝道。
而此時的河西四將已經親至,走到皇甫岑的近前,單膝跪地,高舉手臂,輕聲喝道:“罪臣見過上使!”
“請起!”皇甫岑喚起河西四將,然後目光放在韓遂身旁一眾叛將身上,問道:“爾等何去何從,早下決定!”
皇甫岑話罷,麴義衝著其中的幾個族中宗親擺弄眼色,頓時有麴氏宗族將領跨前,扔掉手中兵刃,單膝跪倒,朝著皇甫岑叩響道:“我等歸降上使!”
隨著有人帶頭,身旁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紛紛跪倒。
這樣的效果是一連串的,隨著韓遂落敗,眾將自然不敢同皇甫岑對峙,紛紛叩頭請罪。
這忽轉急下的情況讓韓遂心中百味交加。
而閻行和馬超似乎並不想就此放過韓遂,步步緊逼著韓遂。
瞧見這二人,韓遂心知殺父之仇也甭想逃離了,隨即扭頭瞧著皇甫岑,問道:“我既然已經落敗,可否同上使單獨談談!”言罷,目光掃了掃閻行和馬超。
聽過這話,眾人也都齊齊望向皇甫岑,似乎在看皇甫岑如何決定。
倒是見皇甫岑輕輕點頭,道:“可以。”
聞此,閻行和馬超心中一急,二人報仇心切,唯恐韓遂使計逃跑。
但皇甫岑自己心中早有打算,眼下韓遂眾將投誠,自己如果威逼韓遂太甚,恐怕會丟失了這些剛剛投誠將領之心,韓遂註定是死了,那又何必多言其他?更何況韓遂也算是張老之徒,自己沒有必要多加羞辱。
讓過眾人,又在閻行和馬超那殺人的目光中慢慢靠近後。
韓遂和皇甫岑讓到一旁彼此交談。
而身後的麴義並未理會皇甫岑這裡交談究竟會有什麼結論,反而對著身旁的河西四將示意,快速處理好眼下善後的事情,並派人去通告城外趙雲所部。
只有狄清、典韋、閻行、馬超幾個人注視著皇甫岑和韓遂。
韓遂不經意間瞧見麴義雷厲風行的做事手段,自嘲的問了句,道:“我倒真是沒有猜出你是誰,不過你倒是真瞭解我部,不僅策反了閻行,還拉攏了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