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張婕兒失神,於毒自知語急,解釋道:“少主,我不是……唉,張牛角已經病危,我等不下去了!”
張婕兒向前幾步,拍著於毒的肩膀,道:“好,我這就去!”
……
河東。
剛剛處理完政務的華歆從府內往自己的住宅走去,走了一半,卻發現寒風太硬,腳步停頓,抬頭望著遠處的方向,又轉回身面向遼東,那裡究竟會有什麼等待自己?
皇甫岑東去的訊息,華歆並沒有散佈出去,他不能確定皇甫岑的生死。
他不明白戲志才、沮授、程昱三人為什麼沒有阻攔住皇甫岑東進,雖然皇甫岑需要用“義”來養名,卻更知道,如果皇甫岑一走,七年河東就會毀之一旦,還能有誰來接手這一切?
上哪裡能找到第二個皇甫岑?
地位、聲望、戰功、君臣,等等諸多方面,皇甫岑都是無人可以代替的。
河東不能丟失皇甫岑,皇甫岑可以不再遼東,甚至幾年不理河東政事,卻不能消失不見。
這一點,華歆看的比誰都透,因為他比誰都在意皇甫岑能給河東集團什麼樣的利益?
就在他站在寒風中凝想的時候,從郡守府內急急忙忙跑來幾個小廝,追著華歆,喊道:“假太守,麴將軍急報!”
………【第五十二章 欲擒故縱】………
北地。
年關將至,北地瑞雪紛飛,漫無天際的銀白色盡入沮授和黃忠的眼底,但偏偏兩人無心去觀察此等美景,現在他們的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早一點趕到河間。
沮授家居廣平,在河間不遠。
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摸清河間附近有什麼風聲,以賈詡的推論,如果真的有人心存異心,需時刻警惕著他們的相互勾結黑山軍龐大的數量,沮授也很清楚,對於黑山軍他沒有太過於擔憂,反倒是賈詡最後的推斷讓他心驚膽顫,如果是真的,那就一定會走漏風聲,而這風聲最好捕捉便是在河北附近的豪傑草莽處。
士人要是動手,必定不好親自出手,定然有些遊俠相助。
想來想去,沮授也想不到北地究竟有那些豪傑遊俠。
不過沮授卻很清楚,時間緊迫要先趕回廣平,藉助沮家在河北的勢力,在皇甫岑趕回來之前部署好一切。
黃忠一路隨行,本是有許多不明,卻很清楚似的,並不開口詢問。
沮授也顧及不到解釋那麼多,畢竟這一切還都是假設猜想,不能最後確定。
北地的人都在觀望皇甫岑東進的訊息,而河東上下集團卻在密切注視著天子劉宏的蹤跡。
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兩相比較,這裡的危險氣息哪一個濃厚!
兩人一路上又要打聽訊息,又不能放棄皇甫岑的訊息,確實折磨夠嗆!
……
一直在連夜行軍趕路的河東步卒和部分白馬義從速度並不快,儘管他們是連夜行軍,晝夜不分的前行,但是他們還要負責各地的訊息蒐集。
麴義就暫時成為了大軍的統帥。
賈詡和程昱兩個陰冷性格的人分派和接送著河東各處的訊息。
平城的關羽部,河東中心的華歆,箕關守將狄清,遼東送信的徐晃、張頜,還有追擊白波谷的張飛部,現在所有的人手都需要重新調動。
不過三個人也很清楚,雖然他們現在提前防備天子南下,可是他們更是在提防亂起,這一切的前提是皇甫岑還活著。
不過,三個人彷彿對皇甫岑能活著回來深信不疑。
剛剛停頓駐紮的大軍前,賈詡一如既往的神態目測前方。
麴義剛剛安排完,湊到賈詡的身旁,側回頭目視賈詡,道:“先生可能猜到大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