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有些零亂,目光空洞,神思不知遊至何方。不由低嘆了口氣,想必是侯爺不知在哪裡惹的風流債,如今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
“姑娘,你還是回去吧。”年紀稍大的家丁走至傅清玉跟前,看著她的眼神有一絲同情,“侯爺如今是今非昔比,他不會見你的。”
傅清玉看著他,想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曹可瑩,她猛地抓住面前這個家丁的手,懇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你幫我通傳一聲,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侯爺。”
如果譚靖宇真的不肯見她,那至少該見見曹可瑩吧,那個對他一往情深的痴情女子,他總該滿足她的最後心願吧。
年紀稍大的家丁臉上的神情十分為難:“姑娘,不是我不肯通傳,是侯爺,他現在不在府裡。”
傅清玉心頭一陣失望:“那他在哪裡?”
“姑娘你來得真不巧,侯爺被皇上派到外地公幹去了,最早也要下個月月底才能回來。”年紀稍大的家丁嘆口氣道。
傅清玉的迅速沉了下去。譚靖宇要到下個月月底才能回來,可是曹可瑩等得了那麼久嗎?為了逃避責任而藉口去外地公幹,的確不是君子行徑。
既是如此,她還要在這個冷冰冰的侯府門前等下去嗎?可她又能等多久?
傅清玉失魂落魄地往回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暖和的陽光,在人群裡,傅清玉覺得異常孤獨,異常寒冷,心底冷風嗖嗖吹過,冷得渾身顫抖。
那個額頭寬闊,鼻樑挺直,薄唇的男子,她一度以為,他會是她終身的依靠,傅清玉苦笑,以前看書時看過,薄唇的人薄倖,不想真是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傅清玉覺得雙腳如灌鉛般,再也拖不動了。渾身似要虛脫般,腹內飢腸轆轆,卻一點食慾也沒有。終於,她坐倒在一處臺階前。
側靠在牆壁上,傅清玉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很多聲音在裡面嘰嘰喳喳叫囂個不停。天空很藍,有潔白的雲朵,不遠處那座高大的宅子正冷冷地望著她,嘲笑著她。
她閉上眼睛,渾身虛脫無力,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睡過去,從此不要再醒過來。或是得一場失憶的病,把這一切都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可是,她還得撐下去,為了她自己,這樣的人生,她不甘心。
正對面的“太白居”酒樓二樓的外邊圍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倚在欄杆上,看了傅清玉半晌,忽地匆匆走進一個包廂裡。
包廂裡,酒杯交錯,幾個華貴衣飾的人正在相談正歡。那個高大的身影走近一個相貌俊美的公子身邊,低語幾句,那位俊美的公子的臉色瞬時變了,藉故向席上的人告個假,隨那名男子走出包廂。
走到欄杆前邊,順著那名男子指的方向看過去,俊美公子頓時劍眉擰了起來,沉聲道:“豐之,怎麼回事,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林豐之搖搖頭,臉上也是一片迷惑不解:“二公子,我也不知道,我剛才走出來,隨意看下去,就看到你這個六妹妹在那裡坐著。”
“她來做什麼?”傅二公子的眉頭擰得更緊,“你昨天不是還說她一直在昔日太子太傅曹大人的家裡做伴讀,一切如常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林豐之搔搔腦袋,他也弄不明白怎麼回事,“或者,她跑來京城,是來找你的?”
“荒謬”傅二公子低聲斥道,“你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來找我的嗎?”
林豐之搖搖頭,他也覺得不像:“看你六妹妹的樣子,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會不會曹家小姐不大好了?”
傅二公子沉吟片刻:“這倒是有可能,不過,”他話題一轉,“我這個妹妹留在此處終究不是辦法,要是被我府裡那位知道的話,那我們這些年的辛苦也就白廢了。”
他轉過頭來,吩咐道:“豐之,你想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