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你最好小心著些。”“姨娘的意思胤禩明白,不瞞姨娘說,不管老九老十怎麼想,胤禩心裡對老十四卻是有些防備的。”“那便最好,姨娘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掂量著就是了。”
人的命運有時候並不能因為換個環境而改變,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康熙五十二年的十一月二十日,剛晉了妃位的良妃衛氏終於還是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捨的眷戀和對他那個孝順兒子深深的愛意,結束了她四十多歲的不算年輕卻也不算長壽一生。
良妃的死對玄燁而言只是一個曾經寵幸過的女人離他而去,而對八阿哥胤禩來說卻無疑是個天大的打擊,一連三次哭昏倒在靈柩前不算,過後更是生了一場大病,月餘未曾下地。
就在兩個月後的一天,胤禩一口回絕了我對付德妃的提議:“姨娘,非是胤禩不肯幫姨娘的忙,實在是胤禩現在沒有這個心思,額娘剛去,胤禩不想再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姨娘有皇阿瑪寵著,要做只管去做,胤禩只當沒聽到過姨娘今天的話。”話是那麼的堅決,讓我打心底裡生出一種感覺:我面前的胤禩已經不再是那個我可以控制的人了,“額娘剛去,······胤禩只當沒聽到過姨娘今天的話。”一句話明白的告訴我他絕不會再受我擺佈利用了,他心裡唯一還忌諱的也許只是我是個“有皇阿瑪寵著”的姨娘了。
儘管我對胤禩沒有“不能用就除掉”的意思,但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尤其是最近一直以來和胤禩一夥“關係不錯”的胤禎。
第二年的三月裡,先是胤禩的門人雅齊布因為替胤禩私下裡聯絡鑲白旗兵馬的事被人告發,一家人被憤怒的玄燁滿門抄斬。若不是朝廷上的那些大臣替他求了情,估計連胤禩本人也要被玄燁懲處。儘管這樣最後還是被玄燁罷了差,勒令閉門思過。
五十四年正月,玄燁舉宴,各皇子皆送賀禮,就連被圈中的胤祥也在我的指使下,由四阿哥胤禛選了一份合乎玄燁心意的禮物。練兵在外的十四阿哥胤禎更是頗費心思的讓人找了塊黑色的隕石,刻上“萬壽無疆”四個字當作給玄燁的賀禮,趁著回京述職的當口親自進獻給玄燁。各宗室阿哥里唯有八阿哥胤禩告病在府靜養。
“額娘,方才我們的眼線來報,說十四阿哥剛才進來前和幾個八阿哥府裡的幾個來獻禮的奴才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子話。”坐在我邊上的銀月靠近我耳邊低聲說到。已經有了兩歲的“弘曆寶寶”的銀月不再似以前那般莽撞胡鬧了,進退中明顯有了些分寸。“讓他們鬧騰去,我們不插手,你給我盯住就行了。”我感覺德妃似乎並不願意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對付我,而更傾向於先除掉胤禩,把八爺黨掌握到自己手裡,以壯大實力。我也樂得先放下那頭,先幫著胤禛謀劃怎樣辦好玄燁交代的差事,以爭取他在玄燁心裡的印象分。一時間在相互不干涉的情況下,竟然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八貝勒獻禮!”剛吩咐完銀月,司禮的太監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一時間眾人不由得一陣喧譁,默然者不多,稱“孝”者亦不少,唯獨有一個人冷笑了一聲,繼續自顧自的在那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這個人就是剛進獻完賀禮歸座的十四貝勒胤禎。
“八貝勒進獻遼東極品海東青兩隻。”兩個太監模樣的各捧著一隻蓋著明黃色綢緞的鳥籠子走進來。“掀開來讓朕看看!”玄燁似乎很高興,語氣也很是溫和。
“啊~~!”掀開蓋在鳥籠上的綢緞的那一刻,邊上的幾個宮女先驚出聲來。接著在座的各宗室大臣王公們也紛紛低聲議論起來,籠中赫然是兩隻已經死了的海東青。銀月悄悄的挨近我輕聲的說了句:“額娘,我懷疑是十四阿哥乾的。”“你想辦法從那幾個奴才嘴裡問出話來,額娘想要證據。”“明白了,額娘!”
此時的玄燁面色已和方才的有了天壤之別,臉色鐵青:“哼~!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