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她把我……”提起這個勒緲雲就有氣,苦於羞赧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墨雲瑕拍拍肩膀安慰她,才答:“昨日我去幽冥界時十一少似乎有事,也沒與我說話就走了,三師姐也還未清醒,不知十一少有無把握,長久下去我怕……”
扶挽音淡淡一笑,藍玲瓏沐浴下的玉顏極盡柔和,聲音輕似雨打落花,“十一少既已承諾,五師妹大可寬心。”
有了他的肯定墨雲瑕才安了心,也不敢佔用他太多時間,立即說出今日來意,“聽聞妖皇不知所蹤,這對亂花山莊而言著實危險,二師兄是否能設法尋到?”
思及亂花山莊現在的狀況,勒緲雲也十分擔憂,“雖然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但看那隻臭狐狸都不敢掉以輕心,我們更要加強防範小心為上了。”
慕奈蘭不敢掉以輕心?不知道勒緲雲從哪裡看出來那狐狸在擔心,他分明是無心關心懶得搭理,扶挽音抿唇淡笑,“妖皇受了重傷,即使出逃也需要歷經長時間才能恢復功力,此事毋須你我擔憂,魔界與幽冥界自會找人。”
妖界重創妖皇重傷,此事本因幽冥界和魔界而起,若有朝一日回來,第一個要剷除的也不會是亂花山莊,相同的最緊張妖皇去向的也理因是他們,亂花山莊確實可以袖手旁觀,墨雲瑕想想頓覺茅塞頓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幾度欲說還休,扶挽音也未問,她們關心若成風幻成雨的存亡實屬正常,但此事還需進一步查證
墨雲瑕與勒緲雲規矩用膳,而後各自回樓,千葉等她們走了才進來,恭恭敬敬道:“少主,幾大門派的掌門人正在莊外侯著。”
“把覆玄軍秘密安置在故城,明日午時在玉茫山下截住董格。”扶挽音揚手,即刻有人撤走滿桌佳餚,他一反方才笑面,眸底似有銳光隱藏,“昨夜我離去後留的一盞燭火可曾熄過?”
“四更天時滅過,屬下又點上了。”千葉據實回答。
四更天他尚在玄汶城,必定是這個時候來人帶走了浮七生,無論神鬼若過必會帶來一陣陰風熄滅燭火,千葉未知來人,由此可見來者並非等閒之輩,竟打的開他那間連法力也催不毀的玉房?扶挽音不由蹙眉,良久才恢復神色遞過去一封信,道:“按照信中所指行事,帶他們進來吧。”
“是。”千葉接過信收進懷裡,轉身退出了殘音樓。
未幾,亂花山莊外走來衣冠楚楚為數不少的武林人,個個豪情爽快,男兒眉宇正氣,女子黛眉凌厲,皆數人中龍鳳。
此時天色尚早,陽光碟踞在玉茫山巔,一池寒冰化萍,撩人春色滿山。
比之武林人齊聚的殘音樓,魔界則顯的冷清而肅靜,末雪空大步跨上無形階梯,雪衣隨著他的移動洋洋飄起,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令一早便候在此處的西流宮與索細宮不敢多話,畢恭畢敬行禮,“屬下等恭迎聖君。”
把手在每一處的魔人皆大氣不敢喘,末雪空的碧眸及碧發與七百年前大不相同,更添了一份冷清之氣,叫人不敢妄生親近。
“嗯。”末雪空冷淡應了聲坐上主位,他已非首次踏進魔界,自然不陌生,西流宮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碧瞳微微一斜,立即解釋道:“言水宮抱恙未能前來接駕,望聖君恕罪。”
索細宮在心裡跟著腹誹,鳳傾泠此刻正站在床頭,言水宮那色/胚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甭提來接駕。
“妖皇不在殘音樓,你們可有線索?”末雪空半句也不羅嗦直入主題,顯然未在意言水宮是否在場。
他語氣冷淡,難藏對魔界的牴觸,今天來此也不過是為了影碎詩消失的事,西流宮自是清楚,索細宮卻不甚注意,有什麼說什麼完全不懂得看臉色,字句擠兌扶挽音,“屬下也曾到許多地方尋找,皆一無所獲,妖皇當時身受重傷絕無可能脫身冥宮,必是有人將他帶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