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聲音,這才沒有和南宮滄羽繼續計較,而是認真的在想哪會有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找自己。
“請他進來吧。”阮鳳舞淡淡的聲音響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進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再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一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眉清目秀的少年。
一見她出來,他便激動的跪下,“神仙姐姐。”
阮鳳舞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一大早上的就被人行了這麼大一個禮,淡淡的說道:“有何事?起來說話吧。”
他聽話的站了起來,阮鳳舞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十分的熟悉,熟悉的一時竟叫不出名字來。
看著她努力回想的樣子,步離塵迅速的提醒道,“神仙姐姐,你還記得我嗎?在凌城,乞丐?還有在烏水鎮,那個欺負那個傻大個的?”
他眼睛中有點欣喜。
阮鳳舞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說當時在凌城碰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自己就覺得熟悉,原來是在烏水鎮就見到過,可能是地域隔的太遙遠,所以自己一時沒有把這兩個人往一個人身上去想。
阮鳳舞張大嘴巴,面露驚喜的看著他,整個人看起來終於也有了一點的活力,南宮滄羽見那男孩的樣子是又酸又甜。
酸的是自己想了這麼多的辦法她仍舊臉上只有一種表情,甜的是,不管怎樣,她終於有了冷漠之外的表情了。
看著她驚訝的樣子,步離塵立馬笑著說出自己的名字,“姐姐,我叫步離塵。”
阮鳳舞這才注意到他有點不對勁的右臂。
“小步,你的手臂。”她有點歉疚的問道,因為畢竟那是被自己折斷的,要是他還沒有醫治好的話,那麼長時間了,可能早就已經成了殘疾。
步離塵見她愧疚的樣子,咧嘴無所謂的笑笑,然後也帶著絲絲愧疚的心理說道:“神仙姐姐,對不起,關於在凌城的事情。”
阮鳳舞很難想像衣=一個曾經在烏水鎮老是欺壓其他弱者孩子的,今日竟這般的懂事和早熟,這其中要經歷了多少才能有如此的成長?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是受了那個壞蛋的威脅,我不怪你,倒是你的手臂,因為我……”阮鳳舞還是愧疚的說道,畢竟這人與自己也算是緣分,也算是半個老鄉了。
“對不起,姐姐,我要說的對不起就是這件事,我的手臂,呵呵,其實早就斷了,被那人打斷的。”他的語氣中夾雜著無奈和豁達,完全跟他的年紀不相符合。
“什麼?”阮鳳舞有點激動。
然後步離塵就簡述了自己怎麼由烏水鎮去的凌城,然後怎麼遇到阮鳳舞。
原來他一直都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可憐孩子,據說父親在他弟弟出生的時候就染上怪病死了,而就在去年,阮鳳舞離開烏水鎮的時候,他的母親也因為被人陷害偷盜,所以被人活活的打死,接下來就只剩他們兄弟倆。
他們的母親是凌城的人,於是就決定兩兄弟去凌城投靠舅舅和姥姥家,可是等他們兄弟倆好不容易到了,身上的盤纏已經沒有幾個子了,這可是他們賣了烏水鎮上的房子和地契所得的所有的銀子。
可是到了凌城,去母親生前告訴的地址,那裡的人家卻說這裡早已經易主,不知道他們姥姥一家現在在何處。
阮鳳舞聽到這裡,心裡明白,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搬遷,只是不想平白的增添兩個累贅而已。
阮鳳舞太瞭解人世的蒼涼了。
“你弟弟呢?”阮鳳舞關心的問道。
步離塵對上她關心的眼神一陣感動,這樣純粹的關心並不夾雜著憐憫,他有多久沒有接觸到了,“姐姐,感謝你的關心,我弟弟已經好了,如今也隨我一起來了盛京,就是為了尋找您,我們的救命恩人。”
他小小的身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