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風和娘在等著自己,可是自己良心又過不去,留在這裡守著他,但是能有什麼辦法治好他?而且他好了之後,究竟會給自己或者給子風帶來多大的麻煩?
阮鳳舞在一旁糾結著,卻聽見尹默再次開口,“趁現在天還早,西邊有一條小道,比較好走,你慢慢的,小心的下山去吧。”
“那你呢?”阮鳳舞不服氣的問了問。
“我沒事,你走吧,我本來也不想傷害你。”尹默說著,然後巨咳了一陣,嘴角流出一種駭人的黑血出來。
“這裡已經離開了那畜生的地盤了嗎?安全嗎?”阮鳳舞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起來。
尹默巨咳之後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微弱的點點頭,自己能感覺到,毒性好像已經滲透進了自己全身的血液。
自己趕緊盤膝而坐,點穴封住了幾處穴,阮鳳舞也不懂這些,然後緊接著開始調動著內息,調節著不讓血液流的那麼快,嘗試著慢慢的將毒液逼出來一些。
阮鳳舞見他在自己療傷,突然才想起一個問題,要是他當時可以不顧自己,就算被咬了,自己快速的離開,然後早一點調節,說不定早就以內力逼了出來,可是現在因為自己,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看著他剛才嘴角的黑血,她就知道。
彷彿過了很久,尹默的嘴唇由剛才的黑變為煞白,阮鳳舞則在旁邊安靜的緊張的等待著,她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種深深的無助感,從來沒覺得原來自己真的如此的沒用。
她不能離開自我療傷的他,因為她害怕再次出現像那型別的畜生,來打擾他的療傷或者再給他致命的一擊。
既然不能安心的離開,那麼就安靜的留下來,雖然沒有他,她也不會遇上那條大蟒,也不會有他為了救她而受傷的故事,但是事實確實無可厚非的他救了她。
不管之前的目的如何,以後要發生的終究會發生,以後不管是敵是友,再說咯。
突然,他虛弱的倒地,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那樣搖搖欲墜,最終還是一頭栽在了地上,阮鳳舞趕緊扶了他起來,讓他的靠在自己的肩上。
“怎麼樣了?”阮鳳舞很期待他說一句已經沒有問題了。
可是他半響才微弱的睜開眼睛,頭越來越重的靠在鳳舞柔弱的肩膀上,“你怎麼還沒走?”
“我不放心你。”阮鳳舞實話實說,雖然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名字甚至長相,但是人家真的確實沒有傷害自己,除了讓自己家裡人擔心之外。
尹默有半天的回不過神來,這句話就像是魔力般,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裡,最終還是無力的倒了下去,阮鳳舞的小肩膀已經支撐不了他的重量。
阮鳳舞只好硬拖著他,一邊要注意用巧力不能傷著胎兒,終於在自己後背已經溼透的情況下,把尹默拖到了一顆大樹下,讓他背靠著大樹,或許這樣要好受一點。
看著他漸漸在恢復的膚色,也只有被咬的地方還是烏黑的,看來他已經用內力逼出了一部分的毒,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呢?
阮鳳舞安置好他,知道這個地方平常肯定沒有誰來,最主要的是要防野獸,撿來一些不細的樹枝,用鋒利的石頭削尖,插在尹默的周圍,確定能堅持到自己回來,才離開。
她知道,這個山中肯定能找到一些解毒的草藥,上一世對於花草植物很瞭解,這是野外生存必修之課,所以她儘量在保證自己腳步穩的情況下,快步的尋找,必須要快點找到解毒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