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多多修煉下也好。不然修為太低,回去自己老窩,再被那不清不明的妖獸殺一回就冤枉死了。
同孃親打過招呼後便御上一朵祥雲,顫巍巍的走了。
其實我在仙界認識的人並不很多,這海闊天青的,不至於我就能走運的碰上一兩個。我縮頭縮腦的埋在綿軟的雲中,起初還繃著神經拿神識去探探四周,後來想開了,除卻是墨玥本尊來,我一概不至於落於下風。要是是墨玥,我打不過還能跑,穿了保命的紗衣,我的風險大大降低。
仙島是在北,龍城是在西,期間一大段的路程,我仰躺在雲上想事情。
想我兒子的名字。
他近來很是安靜,許是我前幾日體質很虛的緣由,我愧疚對他道了句抱歉。
眼前白雲悠悠,我又想起了墨玥。不是刻意的思念,而是給兒子取名字的時候,不得不想他,因為抉擇我兒子是姓墨還是姓茶一事。
發呆了半天,唔,還是姓茶吧。我生的兒子,跟我姓,多好。
翻了個身,依稀有云從那遠方一團軟白的大雲朵中穿過,這樣的雲我一概很是忌憚,遂而放慢了雲的速度,掩下氣息,眼神兒往那飄著。凝了半晌,從雲頭處跳將起來。
天蒼蒼野茫茫,看來我運氣實在不錯。朝那趕著路的人兒一揮手,“小妖,我回來了。”
是以,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西海上空,我吼這麼一嗓子委實奇怪了些,怎麼也談不上“回來”二字。但見著她,這句話下意識便冒了出來。
雲頭打了個旋兒換個方向飄去,梨花小妖則站在原地等我,我高興著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片梨花瓣啪的就拍到了我的額上,看似輕飄飄,實則還是有些疼的。
梨花小妖一般不動我,要動我就不能躲,躲了會出大事,所以我直挺挺的受了。
她神色肅然道,“凡界之事,對於墨玥尊師,你是瞞,還是不瞞?”
我其實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對我說這個話,綻在嘴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你好似是都知道了。”
“你可曉月惜仙上守著一面浮生鏡,花些代價就能知道想曉的所有事端,前些日尊神將將回來,她便來鬧了。”像是咬牙切齒,“好在尊神回來便去閉關,並未能見到月惜的面,她那一張嘴卻將所有事端都抖了出來。你的眾師兄總是庇護你的,此事便暫且壓下。然月惜遲遲不走,守在墨玥閉關洞前,這事眼看瞞不了多久。我家那木木和葉子,聽我多叨唸了幾句,竟真的跑去月宮放了把火,燒得月惜回了月宮,可這不是火上澆油麼?月惜要討個說法,我今日便是打算趕去給她賠禮道個歉的。”
千年前,梨花小妖評論火燒月宮之事,必當會說一句燒得甚是體貼人心,然時至今日她也懂得了審時度勢,叫我心中略略酸楚。若非是我,怎會叫她受這些委屈,向人低頭。她也曉我害怕直面墨玥的責罰,所以辛辛苦苦幫我先行瞞下,費了這般大的周章。
我吸吸鼻子道,“你要去道歉,我便陪你去一趟吧,左右對不起人家的是我。”跳上她的雲頭,“師尊一事,我不瞞了,費力瞞著日後也依舊是同樣的結果。你往後若是見著他,便替我給他帶一句話。”
真心實意,“我自當斷去情根,不再做非分之想,若師尊仍不解恨,五百年後,茶昕再去領罰。”
梨花小妖冷笑一聲,“領罰是個什麼意思?”
梨花小妖偏心偏得厲害,彼時最不喜歡的便是我乖巧認錯的模樣,她道我沒出息,就知道任人欺負。
我沒做聲,她便接著淡淡道,“你陷入其間便覺著這是件天大的事,好似將所有人都對不住了個乾淨。可情劫之事本就是尊神去紅塵走上一遭,嘗試人間情感,喜歡上誰,或是娶了誰都是理所應當。你護他渡劫就是你的功勞,是他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