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信任她。
所以說,這樣的教父大人……才叫她那麼欲罷不能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皇甫長安捉弄花語鶴,倒還沒有上升到交流感情這麼高的層次,之所以要惹惱谷主大人,一方面是為了一雪前恥報仇雪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試探一番谷主大人的底線。
因為這個傢伙給她的感覺太深不可測了……這種感覺,她以前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那就是教父大人。
教父大人的情緒收斂得很深,幾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他的心情,一貫面癱的表情也極少會流露出喜怒哀樂,像是雕塑一般,叫人無法琢磨。
而花語鶴自始至終都是閒散悠然的樣子,似乎除了銀子,天底下沒有任何可以引起他興趣的事情,但若一定要說他嗜錢如命……就瞧他那揮金如土的德性,似乎也有些勉強。
南宮璃月雖然也不好應付,但至少他有野心,而花語鶴幾乎百毒不侵,連裸奔都能如此坦然面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降服他了!
對於這種沒有嗜好,沒有情緒,沒有弱點的三無之人……想要劫走他手裡頭的金庫,簡直難如登天啊!
但要是能調動他的情緒,哪怕只是一點點,皇甫長安就有信心可以抓住花語鶴隱藏在深出的把柄,對他各種威逼各種利誘,把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就算眼下被他推進了水池裡,皇甫長安也沒覺得生氣,反而很是開森——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被自己戲弄而生氣的話,就說明這個人非常之自負,而要套牢一個自負的人,只要表現出比他更大的能耐,讓他見識到更多異想天開的事物,簡而言之……花谷主就只不過是李青馳的腹黑升級版而已。
正當皇甫長安一邊划著水浮出水面,一邊在心下琢磨著花語鶴心態究竟如何,卻不想腰上一重,被人圈在手臂裡扯了過去。
誒?!是花語鶴?他也跳下來了?!他跳下來幹什麼?!
皇甫長安心頭微詫,有一絲不太妙的預感……他要是真的惱羞成怒,那隻會在岸上冷笑著看她撲騰,完全沒有必要跟著跳下來啊!
抓上他的手,皇甫長安想要掙開:“連裸奔都奔了,你現在才想要殺人滅口,會不會太晚了?”
“誰說本谷主要殺人了……”花語鶴從身後環住皇甫長安,黑漆漆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遠處的燈籠掛在走廊上,倒映在水面,搖曳出粼粼的波光,“本谷主只不過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而已。”
“你想驗證什麼?”
感覺到圍在腰際的手緩緩收緊了不少,皇甫長安踩著水努力不讓自己下沉,一隻手抓著花語鶴的手臂想將他壓下去,另一隻手則繼續掙扎,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打算。
忽然,腰帶驀地鬆開,整件衣服在水中散開成了一朵碩大的蓮花,皇甫長安心頭猛的一跳,終於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臥槽!遇到流氓了!
反應過來之後,皇甫長安立刻去攔他的手,卻不想還是慢了一拍,花語鶴的爪子像條靈活的水蛇,探入她的衣服裡貼著她的肌膚往上游了上去,爾後,不緊不慢地,彷彿是勢在必得一般,覆蓋在了她尚未解開束帶的大胸肌上面。
皇甫長安臉色微微一變,到底是惱羞成怒了!
這傢伙好陰險!
如果是在岸上,就憑她的身手,花語鶴絕對佔不到便宜,可是在水裡,因為有水的阻力存在,等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再想要阻止就已經來不及了!
“呵……”花語鶴的唇瓣就貼在皇甫長安的耳際,哪怕是極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楚,從他唇中呵出來的氣息吹拂在溼答答的肌膚上,隱約有些涼意,“果然,你是女的……”
“花谷主這麼聰明,想必很清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