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米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翻下了馬背,疾步衝到皇甫長安身邊抱起她,卻見她閉著雙眼一臉蒼白,血水順著手臂成股流下,不知道是雨多,還是血多。
胸口處,心臟狠狠一縮,彷彿被瞬間掏空了一樣……
皇甫無桀隨後趕了上來,酷冷的面容上難掩焦慮。
“二弟……長安她傷勢如何?”
“滾開。”皇甫硯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避開皇甫無桀的手,“你沒資格碰她!”
皇甫無桀的手僵在了半空。
回過神來,皇甫硯真已然抱著皇甫長安走遠,一路上血跡斑駁,明知不是她的血,卻在不經意間刺痛了皇甫無桀的眼睛。
他從來不曾後悔什麼,可若是長安被他錯殺了,恐怕他要悔憾一生。
駭然的電光中,皇甫硯真抱著皇甫長安一步步朝軍隊走去,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酷厲清寒,眸色陰冷而森然,宛若嗜血之修羅,令人不寒而慄。
快馬加鞭趕回皇宮,皇甫長安仍未醒來,皇甫胤樺聞訊匆忙回宮,才一踏入寢殿,便聽到皇甫硯真的聲音冷冷地砸在了地板上。
“如若救不活太子,本殿就夷平御藥司!”
皇甫胤樺先是一急,接著,竟忍不住覺得寬慰起來……
長安能耐哈,竟然連最清心寡慾的二皇兄都勾搭上了,還這樣緊張她,哪怕是死了也該心滿意足了……等等!什麼叫“如若救不活太子”?長安她傷得那麼重?!
面色陡然一白,皇甫胤樺急急忙忙奔了進去,還未走到門口就開始嚎。
“長安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父皇也不想活了……”
剎那間,眾人齊齊側目:陛下泥垢了!
床頭,皇甫長安聽到皇帝老爹那一嗓子,憋了好久才沒出聲,差點兒就破功了……尼瑪啊!皇帝老爹跪求別鬧!嚎得跟死了丈夫的寡婦似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形象呢?注意一下皇帝的形象好嗎?!
抓著皇甫硯真的手輕輕拽了一下,皇甫長安輕咳了兩聲。
感覺到皇甫長安的動作,皇甫硯真即刻回頭,便見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得好像風一吹就散了:“二皇兄……本宮,本宮是不是快死了?”
皇甫硯真心頭一寒,抓緊了她的手臂:“胡說什麼,你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別人都不要活了。”
眼角微微抽了抽,忍不住在心下吐槽,二皇兄你會不會說話?這是在安慰人嗎?!
瞅了眼門外匆忙晃進來的皇甫胤樺,皇甫長安稍稍拽下了皇甫硯真的身子,對著他的耳朵小聲道:“留下張太醫就好了,讓他們都先出去。”
皇甫硯真微蹙眉頭,但還是依言照做了。
皇甫胤樺快步走到床邊,問向張太醫:“長安的情況怎麼樣了?!”
“太子殿下傷得不輕,又失血過多,怕是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了,幸虧沒有傷到內臟,不足以致命……但還是要多加小心,以防感染了別的病症,尤其是今夜,要是退不了燒可就麻煩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開方子煎藥啊!”
“啊……是!微臣這就去開方子!”
皇甫胤樺情切地訓了一句,走到床邊坐下,看到皇甫長安染紅的袖子,不免一陣陣心疼,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來摸去。
“好可憐啊,流了這麼多的血,看著都很疼了……誰射的箭啊,這麼不長眼,不懂什麼叫射人先射馬嗎?唉……長安啊,一定要挺住啊,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估計很多人都要高興瘋了,千萬不能讓他們得逞啊……”
巴拉巴拉巴拉!
聽到最後,皇甫硯真都獸不鳥了,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父皇,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