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地、挑釁地……扯起嘴角淡淡一笑。
“好香……”
皇甫長安頓時“咔嚓”一下捏碎了手裡的杯子,恨不得衝上去活活掐屎那隻小狐狸精!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丫竟然敢公然勾搭她的愛妾,簡直就是找(嗶——)的節奏有沒有?!
“砰!”
趕在花賤賤快要露大腿之前,趕在皇甫長安發作之前,殿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皇后涼涼怒不可遏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厲聲喝止了花賤賤荒誕的行徑!
“荒謬!什麼舞絕天下?簡直貽笑大方!像你這般放蕩下作粗鄙不堪的豔舞,著實汙人眼耳!今日乃陛下宴請眾卿的壽宴,豈容你這等不入流的妓子在此撒野?!來人,將她給本宮拖下去!”
頭一次,聽到皇后涼涼訓人,皇甫長安深感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
艾瑪!早該把他拖下去捆起來丟進湖裡喂鯉魚了好嗎!堂堂一介名動天下的風月谷谷主,竟然腦抽了扮成女人?扮成女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跳舞也就算了,可他特麼跳的竟然還是脫衣舞?!他他他……他還能更丟人現眼一點嗎?!
默默地捂上眼睛,皇甫長安緩緩把頭埋在了桌面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那畫面太美,窩不敢看!
“慢著!”
不知道宮狐狸湊到南宮璃月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南宮璃月忽而勾起嘴角,揚手將侍衛攔了下來,爾後轉過頭邪笑著看了皇后涼涼一眼,將視線落在了紫宸帝君的臉上。
“不瞞父皇,兒臣就是喜歡這種大膽潑辣的女人,恕兒臣斗膽……望父皇將此女賜給兒臣。”
“這……”紫宸帝君聞言一驚,先是轉眸看了眼花賤賤高大的身板,繼而又回頭上下打量了一遍南宮璃月略顯單薄的身子,不由得面露擔憂,遲疑地反問了一句,“你是真的喜歡……這樣的丫頭?”
辣什麼……完全看不粗來丫的口味這麼重好嗎!難道丫就不怕身子骨吃不消散架?!
璃王淡淡一笑,回道:“兒臣……尺度寬。”
“噗!”
皇甫長安一口狗血,噴到了地心裡!
璃王你腫麼了璃王?!勞資在你身邊轟轟烈烈地薰陶了那麼久,也沒見你近朱者赤,眼下這才跟宮狐狸膩歪了幾秒,特麼就近墨者黑了?!這不科學好嗎?!
“既然你喜歡,那就……隨你吧。”
紫宸帝君憂心切切地嘆了口氣,都說知子莫如父,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讀懂過這個兒子神奇的內心世界!
皇后涼涼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無奈紫宸帝君答應得快,她不便當著眾人的面忤逆他的意思,拂了他的顏面,只得狠狠瞪了一眼南宮璃月,不悅地坐回了原位上。
察覺到氣氛不對,主持壽宴的太監立刻催著排在後一位的名門閨秀上臺獻藝,如此才稍稍緩解了場面上暗暗掀起的劍拔弩張!
繼花賤賤不惜血本地重新整理了皇甫長安的三觀,心滿意足地投入到了璃王殿下的懷抱之後,接下來幾位上臺表演的才女千金在他這枚奇葩的襯托下,顯然正常了很多很多,但與此同時,也顯得平淡了許多許多……幾番歌舞才藝表演下來,眾人過了最初的興致高漲,開始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然而,在角落裡,有一個人始終在默默地抬手抹冷汗,森森汗溼了一整條袖子,稍稍擰一下,幾乎能淌出水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被宮狐狸他們威逼利誘認作“乾爹”的譚太傅……而他之所以到現在還緊咬著牙關不能鬆口氣,則是因為——
他頭頂上供著的四尊大佛,到目前為止,才只送出了一半!哭瞎!
如果現在跟前有一個大坑,他肯定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就算是親手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