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難看,“而且,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沒想到上官無夜的反應會這麼激烈,皇甫長安不免有些頭疼,回過頭瞟了眼花賤賤。
“腫麼辦?他不肯去。”
花賤賤微微勾起眼尾,難得開口勸上一句。
“這個方法可是最經濟划算的,要想得到菡萏公子的青河劍,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西涼城城主有這個能耐,而能讓西涼城城主開金口的……也就只有你百里夜瀾一人了。”
這個道理,上官無夜不是不明白。
他也很清楚,皇甫長安對青河劍志在必得!
可是,要他去引誘那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捏緊了袖子下的拳頭,上官無夜的俊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酷寒。
見他態度如此強硬,皇甫長安轉了轉眼珠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即便笑盈盈地伸手挑起了花賤賤的下巴,道。
“要不……你去?”
花賤賤閒適一笑,並不在意。
“你要是不怕我一個不小心捅她幾刀,我倒是可以考慮戴著人皮面具替他去。”
讓他去?開什麼玩笑!
現在情敵這麼多,又有親爹大人虎視眈眈,他不看緊了太子殿下,反而跑去取悅別的女人……特麼又不是腦子裡養金魚了!
垮下小臉兒,皇甫長安惆悵地抬頭,望了眼窗外的明月,不禁悲從中來,有種落淚的衝動。
養了這麼多男人,尼瑪沒一個是有用的!
所以到頭來,還得她親自出馬嗎?!真是個充滿了惡意的世界。
“罷了罷了,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沒用的東西……”
一腳踹翻了椅子,太子殿下嬸嬸地表示了不開森,不信胡,掀起被子一裹,滾上床悶頭就睡,心下不無惡意地在想……本來本攻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勾三搭四,可這回是泥們逼勞資的!要是不把那神馬菡萏公子給採了,勞資就自爆匊花三百遍!哼!
從沒見皇甫長安發過這麼大的火,花賤賤不由有些受精了,卻是沒有第一時間跑去安慰總攻法人受傷的小心靈,只是站起身款步走了出去。
在經過上官無夜身邊的時候,扯起嘴角輕笑了一聲。
“呵……”
真是好“忠心”的一條狗,白費了長安那麼多心思……有的狼,喂不熟就是喂不熟,你對他再好也沒有用。
上官無夜聽出了他那聲輕笑中嘲諷的意思,臉色頓而一白,不免歉疚地看了眼床上鼓起的那個山包,心底下亂成一團糟,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平心而論,太子殿下的要求並不過分,他幫她取劍,她幫他報仇,還能讓他坐上西涼城城主的位置,重回故土……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筆再好不過的買賣。
而且,就算不依靠太子殿下的勢力,他獨自去報仇,也免不得會走“懷柔”這一條道,還是會對那個女人投懷送抱。
只是現在,單是想到那個女人,他就剋制不住心底的殺意,若真的見到了她,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獨自一人站在桌邊,立了好久,一直到床頭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上官無夜才眸色沉沉地關上門了出去。
樓下,隔著幾層木板,聞人姬幽趴在床頭,啃著從夜市上帶回來的小吃,一邊晃著腳一邊問。
“喂,小祀……剛才那老神棍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太明白?他幹嘛要公子好自為之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你給我解釋一下唄!”
聞人清祀坐在一邊修煉,聞言收了內勁,緩緩睜開了眼睛,腦子迴響起老神棍最後的那句話。
七殺者,計攻於心,有梟雄之才,無王者之風,乃……
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