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相信……善惡終有報,該死的人,就必須死。
身後,皇甫無桀從轉角處走出來,抬眸見到皇甫長安,不由得身形一滯。
不得不承認,那日在皇甫長安的寢宮裡留下的陰影,現在還在灼燒著他的神經,別說看到皇甫長安,就連想起這四個字,那一幕幕叫人血脈卉張的畫面,就會下意識的浮現在眼前,刺激著他的視覺。
“咦,大皇兄,好久沒見啊……”皇甫長安回過頭,見到是他,立刻揚起了促狹的笑,蹦蹦跳跳跑了過去,“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本宮呀?”
見到她走來,皇甫無桀剎那間有種錯覺,當她是洪水猛獸,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小陵子見狀,低聲提醒了他一句:“殿下……”
皇甫無桀回神,面色僵硬間,皇甫長安已經蹦到了面前,笑吟吟地將他望著。
“大皇兄,再過幾天就是大婚了呢!我們可是一、起、成、親的哦!”
聽到被刻意咬重的“一起成親”那幾個音節,皇甫無桀沒來由的臉色一燒,知道皇甫長安是故意這麼說的,胸口的位置……卻不經意間輕輕顫了一下,染上了複雜的情愫。
輕輕拂開皇甫長安搭在手臂上的手,皇甫無桀略帶慌亂地撇開臉。
“大婚在即,你不去準備婚宴,在這裡做什麼?”
皇甫長安卻不隨他,跨前一步直接攬住了他的腰,兩個人頓時捱得更近了。
“成個親而已,宮裡自然有人會安排,本宮只要去入個洞房就行了,有什麼好準備的?”
聽她這麼直白地說出“入洞房”三個字,皇甫無桀又是眸光輕爍,低聲罵了句。
“說話不遮不掩,也不知道害臊……”
皇甫胤樺立在一邊,從門縫裡偷偷瞧著二人的情形。
見皇甫長安的爪子在皇甫無桀的腰上抓啊抓的,臉上一派戲謔,而皇甫無桀面露窘迫和侷促,彷彿被地痞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似的……嘖,皇甫胤樺哀嘆了一聲,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已經摺損了兩個寶貝兒子,可看眼下這情狀,怕是連這個大兒子也保不住了!
方此時,他才有些後悔,懷疑起自己這般縱容皇甫長安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對蓮弟的虧欠,真的能彌補在這個傢伙身上嗎?
那她豈不是……太賺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下這麼個禍患在宮裡,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有沒有!
正糾結著,轉角處青衣一晃,有閃出來一道影子,緊跟著,就像是整個天地都隨著他的聲音涼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個斷袖……還真的打算跟破雲小姐洞房嗎?”
還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麼跟人家洞房?
聽到這個聲音,皇甫無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惱怒。
皇甫硯真對上他不善的視線,亦是一聲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膩歪,在這兒纏著七弟作甚?難不成,那日在圍場上的傳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個斷袖?哈……那這場雙喜臨門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兩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聽越過分,明白皇甫硯真是話裡有話,皇甫無桀耳根燒得厲害,忍不住開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說……父皇就在書房裡,要是給他聽見了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心生惱火?”
皇甫胤樺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經聽見了,不過,比起心生惱火神馬的……好像更好奇他們兩個會吵成什麼樣子?
吶吶吶,剛剛才擔心的事情,這麼快就發生了……兄弟相殘神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顧皇甫無桀的避諱,皇甫硯真毫無讓步的意思,一雙眼睛,就那麼冷冷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