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喂,一邊還回過頭來對著溫孤絕笑嘻嘻地喊。
“喂!開膛小皇子!你的馬好奇怪啊,不喜歡吃馬草,反而喜歡吃胡蘿蔔,是不是跟你學的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拿來吃的,還是拿來……”
“廢話少說!”
不等皇甫長安把話說完,溫孤絕就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她。
“本殿只問你一句,你是否一言九鼎,依照戰書上所言,只要本殿打贏了這一站,就將夜郎王朝的玉璽雙手奉上,並乖乖地對天啟俯首稱臣?!”
聞言,守在皇甫長安身邊的幾位副將不禁微微變了臉色,原本看她只帶了三千兵馬過來,就有些心慌慌的,眼下一聽說她私下裡給敵軍送了戰書,沒跟大臣們商量就把江山社稷這麼重要的事情打了包票當成了約戰的賭注,即刻忙不迭地上前去勸誡。
“陛下,這……”
抬手擋了一擋,皇甫長安沒讓他們開口,直接把手裡的胡蘿蔔丟到了他們的懷裡,吩咐了一句。
“繼續喂,餵飽一點,這可是開膛皇子的愛馬,可千萬不能虧待了它。”
接過胡蘿蔔,副將們面面相覷,心下忍不住咆哮——他們是來指揮戰局的,不是來當飼養員的好嗎?!——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湊上前,把胡蘿蔔遞到了汗血寶馬的嘴邊,卻不想那汗血寶馬傲嬌極了,見換了個人來餵它,還一扭頭撇過了馬臉,頓時把一干副將的臉都氣青了!
邊上,帝君大大已經走開了幾步,笑盈盈地拿過喇叭,對著河流的那邊喊著氣壯山河。
“當然!孤王既然說得出口,自然就能做得到!反倒是開膛小皇子你,要是一不小心輸了,敢不敢依照承諾履行約定?到時候可不要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了……”
“哼!”
溫孤絕聞言又是一鬧,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想砍人,若非隔著一條河,只怕他早就衝過去把夜郎帝君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了!
“少在本殿面前大放厥詞,有本事你先打贏本殿再說吧!”
說完,溫孤絕即便拔起跟前的戰旗往半空中重重一揮,完全不想再跟皇甫長安多說半個字,一心一意只想儘快把那個狂妄自大而又輕佻浪蕩的夜郎帝君打趴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碾著她的腦袋,看著她伏在地上哭著哀求自己……才能一雪前恥,撫平心中的滔天怒火!
“傳令下去,號令三軍!立刻架橋渡河!給本帥滅了那個什麼狗屁皇家軍團!還三千美男……我呸!大張旗鼓地帶著一整個後宮來打仗,這夜郎的帝君也是沒救了!”
“是!”
威猛雄奇的戰車下,一排副將立時領命,迅速而不失方寸地各自帶兵發動進攻。
“架橋渡河!”
“擺陣!”
“殺——!”
河對岸,看著天啟的十萬大軍扛著戰旗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規整的軍陣氣勢駭人,宛如大山一般傾軋而下,叫人看著忍不住心驚膽戰,副將們不由緊了緊神色,忙不迭地轉向皇甫長安,焦急地又催促了一句,
“陛下,他們殺過來!”
“懇請陛下速速下令迎戰!”
“再不下令,可就來不及了啊……”
……
相比於副將們的迫在眉睫焦慮不安,皇甫長安漫不經心的神情實在是讓人很有把她吊起來揍一頓的*,不僅僅是天啟的主帥被她氣得跳腳,就連守備在四下的夜郎士兵,都有些蠢蠢欲動。
然而,任由副將們怎麼催促,皇甫長安卻是無動於衷,巋然不動,只眯著眼睛悠悠地看著前方,彷彿在欣賞什麼美景似的,順手還拿了盤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來,看得夜郎士兵一陣吐血,差點沒忍住衝上來對著帝君大大的屁股踹上一腳,然後咆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