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整個人護在了當眾。
剎那間,只聽得幾聲接連著的痛呼,夾雜兵器交接的聲音,在閃爍飛濺出的火星中轟然炸開,一瞬間所有的黑衣人像是被強勁的力道從中震了開來,猛地向後摔倒在了地上!
等所有黑衣殺手都落了地,倒在地上沒再縱身躍起,皇甫長安才凝眸往他們身上掃了一圈,赫然發現他們的脖子被齊刷刷地隔出了一道深長的傷口,此時正涓涓不斷地往外湧著濃黑的腥血!
“唰啦!”
來人踏空而來,款款落定在大牢的門外,揚手收回鞭子握在掌心,發出叮叮噹噹的碎響。
皇甫長安循聲望去,才看清那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鑲滿了細碎而鋒銳的刀片的殺人利器,若她猜得沒錯,那些小刀的刀鋒上恐怕還淬了劇毒,但凡是被這條比竹葉青還毒的鞭子橫掃過肌膚,只消破開一點點的傷口,就能一擊封喉!
而眼前,手握著這條劇毒蛇鞭的傢伙,顯然不是皇甫長安方才想要召喚的愛妾們,而是那枚毒如蛇蠍的妖孽美人……璃王殿下!
在見到南宮璃月的第一眼,更確切地說,是見到南宮璃月手裡握著的那條鞭子的手柄上的五顏六色的寶石的第一眼,湧上皇甫長安腦海的第一個想法是……璃月小美人要是肯把這條鞭子送給她做定情信物,她一定……娶了他!
等到南宮璃月隨手把鞭子丟給了緊跟上來的斬風,皇甫長安才緩緩抬高了視線,湧上了第二個想法……瞎子美人果然沒騙本公子,璃王蒸的來了,不僅來了……還把大牢給拆了!
“哐!”
重重的一聲悶響,在皇甫長安拽著南宮景鸞飛快地閃出牢房的後一腳,整個偌大的鐵架哐當一下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累成了一堆廢墟。
南宮璃月斜斜地提起眼皮,先是睨了眼躲在皇甫長安身後的南宮景鸞,繼而才抬眸看向皇甫長安,妖冶的薄唇微微上翹,勾勒出一絲狷狂的笑意。
“走。”
皇甫長安一怔,瞬間就被他那酷帥邪魅的笑容給閃到了,不由得狗眼一瞎!
好不容易恢復了視線,就見到典獄長急匆匆的帶著一對護衛趕了進來,見到南宮璃月要帶走皇甫長安,先是微吃一驚,又不敢太過強硬地阻攔,只得小心翼翼地遣詞詢問。
“卑職參見璃王!璃王殿下深夜來此,又在牢中鬧出這般大的動靜,甚至……”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長安身後的廢墟,典獄長頓了一頓,試圖尋找委婉一點的說辭,“不惜拆毀牢房……卑職斗膽,璃王殿下這是在劫獄嗎?”
聞言,典獄長身邊的副手不由得臉色一暗:“……”老大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委婉啊摔?!
正擔心璃王會發火,卻見他邪笑著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見過這麼光明正大地劫獄的嗎?”
典獄長不敢怠慢這位修羅王爺,先是垂頭仔細想了想,才搖了搖狗頭,慎重地回答道。
“沒有。”
話音落下,卻見南公璃月笑得更狐魅了。
“那麼……你現在見到了。”
“是,殿下。”典獄長下意識地躬身附和,片刻後,等南宮璃月邁開步子走了幾步,典獄長才猛然驚醒了過來,“啊!不是!等等——!”
南宮璃月頓足,回眸,剔眉,冷笑。
“還有什麼事情嗎?”
頂著被璃王殿下削成肉醬餵狗的巨大風險,典獄長不得不硬著頭皮,誓屎維護自己的職責:“沒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諭,任何人都不能將折菊公子帶出牢房,就是殿下您……也不行。”
“哦?沒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諭,呵……”南宮璃月的眉尾抬得更高了,淡黃色的光暈之下,一張倨傲的俊臉又狐魅又危險,像是下一秒就會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