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神馬叫溫油嗎?動作那麼粗魯,被你嚇了一跳有沒有?”
宮狐狸但笑不語,白瑛卻在他斂眉之時瞧見了他眼中的那抹鋒銳的凌厲,警告之意再是明顯不過。
白瑛忽而勾起唇角,在宮狐狸眼皮底下托起皇甫長安的手,一手微微合攏,另一手在她掌心寫下幾個字,輕易便看見了宮狐狸麗眸中的幽暗酷冷。
兩道目光在暗地交鋒,一是野心勃勃的武林少盟主,一是兵不血刃的江湖第一快劍,一個文質彬彬,一個風流倜儻,在外人眼裡扮演的都是人畜無害的角色,唯有在對方眼裡才人看清那酷厲獨斷的本質!
白瑛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像宮狐狸這樣桀驁不馴的人,會屈居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手下,任憑擺佈?甚至連父親多次暗中招賢,都無動於衷。
然而,在握住皇甫長安手背的剎那,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清淺的眸中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笑卻把宮狐狸惹惱了,當即將手中烤得炙熱的蛇肉往白瑛手背丟去,不料白瑛早有預料,立刻收回了手,熱燙的蛇肉筆直墜落在了皇甫長安手心。
宮狐狸瞳孔一縮,趕忙拉過皇甫長安的手想要看她有沒有被燙傷,然而皇甫長安卻緊緊捏著拳頭,掌心的蛇肉片刻成了一團焦炭,焦紅的顏色一直延續到手心外,繼而咔嚓一聲斷成兩節。
白髮老者見狀猛然一驚,望著皇甫長安目瞪口呆:“你……”
皇甫長安冷冷剔著眉,盯著白瑛一字一頓:“你說的都是真的?!”
☆、116、摸一下一千兩
白瑛收斂神情,目光如炬,一派嚴正。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這段時間,你體內的水麒麟想必也是躁動不安,你應該有感覺。”
聞言,皇甫長安倏然凝眸,射過去一道犀利的冷光……靠!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水麒麟在她的體內?!她發四,除了幾隻姦夫和幾隻爹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秘密,而且她可以毫不懷疑地肯定,所有得知內情的人,寧願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也絕逼不會洩露半個字!
唯一一個不把她的生死當回事兒的,便只有魔宮的那隻變態宮主,千鏡雪衣!
但很顯然,千鏡雪衣不可能會把這個秘密宣揚出去,因為那樣做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何況……對方還是武林盟主。
似乎察覺到了皇甫長安目光中的疑慮,白瑛微微柔下神色,斂眉解釋道。
“這是家父臨終所言,水麒麟雖被魔宮奉為聖物,但在江湖中仍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寶貝,家父對此瞭解甚深,才會做出這樣的揣測,懷疑……公子年紀尚幼卻有如此功力,多半是因為水麒麟的緣故。”
聽他這樣一說,皇甫長安稍稍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忽略丫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縷光芒,不由得在心頭暗罵了一聲“小賤人”!
特麼這個白瑛絕逼不是神馬好東西,竟然趁機訛她!
倘若換做平時,有人這麼下套子給她鑽,總攻大人表示一眼就能看出來好嗎?!只是現在乃關鍵時刻,正所謂關心則亂,但凡是任何有關九魄龍靈骨的秘密,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急之下沒能沉住氣,才會著了他的道。
念及此,皇甫長安頓覺憋悶,可又不能斥責他什麼,想了想,還是不爽,心煩意亂之下,竟然喉心一渴,側頭嘔出了一口腥血來!
這一吐血,當下把周邊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公子!”
花賤賤離得最近,立刻俯身靠過來扶住了她的肩膀,素來閒散的語調因為過於急切而顯得有些扭曲。
宮狐狸幾人顯然不笨,聽出來方才總攻大人是受了白瑛的氣,不由得在擔憂之外“嗖嗖嗖”地飆過去幾記眼刀,作勢就要擺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