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嫌自己做的事不夠丟人嗎?!勞資的臉面都被你丟去餵狗了好嗎?!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總不能什麼都不做,讓魔王認定了本攻就是一個變態吧?!”
說著,皇甫長安就掙開了他的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聞人清祀立刻走到桌面抓起面具跟在了後頭,一跑出門,卻不見了皇甫長安影子,不由得嗤了一聲,沉下了幾分眸色。
喝醉了那麼能鬧,醒了也這麼能找事兒,簡直要被她搞出蛇精病來了!
皇甫長安急急忙忙跑開,卻沒有直接去找魔王大人……尼瑪!她現在哪有那個狗膽去找他啊?!真要被他撞見了,一劍刺死都算是好的,絕逼是碎屍的節奏有沒有?!
慌慌張張繞著整個西涼城轉了一圈,直到日暮時分,皇甫長安才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客棧。
聞人清祀迎上前去,見她滿頭是汗一臉風塵的樣子,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梢。
“你今天都幹嘛去了?怎麼衣服上都是泥土?挖煤了嗎?”
皇甫長安一邊走一邊扇袖子,趴到桌子上倒了杯水一口喝光了,才喘著粗氣嚷嚷:“熱死我了,快去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受不了了!感覺衣服都臭了……”
見她不肯說,聞人清祀也沒有再問,那時候皇甫長安一跑開,他就去找了九冥魔王,跟在他身邊大半天也不見皇甫長安,就提前回了客棧。
抬眸瞥了眼總攻大人一身狼狽的模樣,衣服和頭髮上還沾著枯枝草葉,像是在野地裡打過滾似的,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輕輕一哂,聞人清祀即便收回視線,轉身走了出去,吩咐店裡的小二準備熱水。
而在隔了幾條街的另一家客棧外,溫孤偃一行人也乘著馬車回到了住處。
下了馬車上了樓,幾人走到房門前,解伏嬰正要抬手推開門,卻被溫孤偃伸手攔了下來:“等等。”
解伏嬰回頭:“怎麼了?”
卻見溫孤偃垂下眼瞼,看向了緊挨著門口的地面。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解伏嬰立時也瞧見了地面上的碎泥,很小的幾顆,零零散散地灑在那兒,不仔細看倒是發現不了。
抬起頭,兩人對視了一眼,互換了神色。
懷疑房間裡面有人闖入,身後的下屬即便握住了腰間的配刀,緩緩拉開了一截,神情之間滿是戒備。
得到溫孤偃的示意後,解伏嬰才踹起一腳,猛的踢開了門。
剎那之間……一陣濃郁的香風撲面襲來!
眾人齊齊拔刀,定睛往屋內看去,卻只見屋子裡滿滿當當地擺著燦金色的鮮花。
一路從門口綿延到了床邊,又堆滿了整張床,桌子上,架子上,椅子上,櫃子上……也全都是同一種顏色同一種形狀的花。
整個房間被那亮黃的花瓣映襯得光華爍爍,宛如進入了一個由花堆聚而成的汪洋,微風拂過,香氣盈盈,在瞬間閃瞎了眾人的狗眼。
“哈、哈欠!”
解伏嬰被香得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噴嚏。
“我滴爺爺……這是誰弄的啊?千金小姐的閨房都沒這麼花吧?這麼多的孔雀草,丫是從哪裡弄來的?”
溫孤偃微斂眉梢,襯著那豔麗奪目的花朵,妖冶的半張臉變得愈發濃豔了起來。
“去把掌櫃的叫來。”
“是。”
下屬收起長劍,應了一聲匆忙下樓。
解伏嬰抬腳踢了踢那鋪了滿地的孔雀草,整個地上幾乎都被堆滿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正猶豫著要不要辣腳摧花,一邊的溫孤偃卻已邁步踩了上去,從他身側擦身走進了屋裡。
見狀,解伏嬰還是有些不忍心下腳,便踩著溫孤偃的腳印跟了過去。
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