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殘殺的修羅之後,整個人身上便只有一股暴戾和血腥的氣息,再也沒有了當年的軟糯可愛……若不是他還有著獨立的思維和理智,只怕同那魔巫殿所研製的不死屍偶是一樣的存在,而他卻並不效忠於千鏡雪衣,甚至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他!
可即便如此,聞人清祀依舊是千鏡雪衣最趁手的一柄殺人利器,但凡有什麼殺伐重的任務,都會第一個交到他手上……便只看這一點,就能知道千鏡雪衣那個男人的城府,到底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不然,他和聞人織香也不會在魔宮了經營了十幾年,卻還是沒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殺了千鏡雪衣報仇雪恨……那個衣角繡著九尾白狐的男人,就像他在魔宮的地位一樣,高不可攀,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聽西月漣這樣一說,皇甫長安愈發討厭起千鏡雪衣那個史上第一的大變態了!
丫簡直就是蛇精病中的航空母賤啊有沒有?!自己是那副死德性就算了,居然還把小裳兒拖下了水,還把她那可愛乖巧的寶貝兒子折騰成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模樣,簡直沒有人性!不……別說是人性,就連獸性都沒有了好嗎!特麼丫就是一個魔王,喪心病狂的大魔頭!
如果她猜得沒錯,先前聞人清祀失憶的那陣子,十有**便是他原來的性子。
艾瑪,對比起眼前這位油鹽不進的小祖宗,那段時候的清祀小盆友,是多麼的天真爛漫,多麼的單純乖順,多麼的軟糯可欺呀……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一邊緬懷著,皇甫長安轉過了頭,朝聞人清祀投去惋惜的一瞥。
卻不想,他也正凝眸看了過來,盯著她的側臉看得有些認真,似乎還有些出神,漆黑的瞳孔裡眸光有些渙散,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自打聞人清祀進門之後,就沒拿正眼看過皇甫長安,一直都是剔眉眼角,端出很輕蔑的姿態,倒不是對總攻大人有意見,而是他對誰都這番架子,高高在上,唯我獨尊……彷彿別人都是那潭子裡的泥,只有他才是天邊那白璧無瑕的雲,又孤僻又高傲,一看就很難相處!
然而,畢竟先前見過聞人清祀耍萌賣呆的一面,再加上他生來一張娃娃臉,哪怕別人把他說得再恐怖殘暴,皇甫長安卻是不怕他的。
難得見他偷偷打量自己,皇甫長安不由扯了扯嘴角,閃著一口銀燦燦的大白牙朝他投去熱情一笑……兒子兒子,快回爹爹懷裡來!別理那個勞什子的千鏡雪衣了,爹爹疼你!
“哼……”
面對總攻大人的燦爛笑容,聞人清祀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即便撇過了腦袋……那一挑眉,一扭頭,一輕嗤,真真是冷豔高貴到了極致!
沒想到一張熱臉撞到了冷屁股上面,皇甫長安不禁覺得有些沒面子,正欲上前教訓兩句,然而一邊的聞人姬幽就跟防狼似的緊緊盯著她,眼眸中那兩道寒光絕對算不上是友善!
為了不讓親爹大人為難,皇甫長安只好大人不計小人過,一甩袖子回到了座位上,直接把那兩人當成了空氣,轉口問道。
“對了……爹爹,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當時花賤賤誆她的時候,她就懷疑過一次,沒想到親爹大人竟然真的來了……要不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強,早就嚇尿了好嗎?!
“這個不難,”西月漣又是淺淺的一笑,俊採神馳的面容看在眼裡養眼至極,叫人捨不得挪開眼,“那時候在山崖上你們走得急,我又想早些見到你,便在你身上灑了些有特殊氣味的粉末,這個味道三天之內不會輕易散開……而我養的一隻小狸在方圓百米之內都能嗅到那氣味,便就尋著那味道找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皇甫長安了然地點了點頭,心下卻十分後悔當初沒交待清楚,不然……也不至於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這下好了,才一見到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