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好不容易平復下心境的太子殿下,抬眸看著窗外,連眼睛都懶得斜一下,只淡淡哼了一聲。
“她說的自然是假的,若不然……你以為她還能活著站在這裡造謠生事嗎?”
“哼……我就說嘛!”玲琅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落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隨即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長安,“太子哥哥怎麼可能會跟你這種人同流合汙,沆瀣一氣!”
皇甫長安卻是氣定神閒地搖了搖扇子,呵呵一笑,滿是縱容。
“淵兒這是在害羞,我懂的……”
“餵你……你這人是不是瘋了啊?!”玲琅公主覺得她快氣出翔了,“太子哥哥都跟你撇清關係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要臉的胡攪蠻纏啊……”
白蘇默默掩面……太子爺你這是病啊!得治!
皇甫長安不鹹不淡地瞟了一眼玲琅公主,不屑道:“本公子又不是胡攪蠻纏你,你瞎雞凍個什麼勁兒啊?”
聞言,玲琅公主一時無語,默了一陣才有換了個語調,陰陽怪氣地質問道:“話說……剛才你偷偷躲在門口乾什麼?該不會是在偷聽我們講話吧?”
“偷聽?呵……”搖了搖手裡的扇子,皇甫長安愈發不齒,“你嗓門那麼大,跟個喇叭似的,本公子隔著十彎八拐都能聽到,還用得著偷聽嗎?”
“什麼?!”玲琅公主幾乎要跳起來,“你說本公主的嗓門像喇叭?你敢再說一次?!”
掏了掏耳朵,皇甫長安那叫一個直言不諱:“小喇叭,麻煩你把音量降低一點好不好?腦袋都被你震得嗡嗡響,就你這音量,不去軍營真是可惜了……”
“去軍營,為什麼?這嗓門、嗓門大……跟去軍營有什麼關係?!”
“你啊,只要往戰場邊一戰,撅起小嘴巴一吹,一準兒比那號子還響,還省了不少號角錢,多好啊,一舉兩得嘛!不對,沒了你在宮裡大呼小叫,清淨,簡直就是一石三鳥……”
“你……你……”三番四次敗下陣來,玲琅公主終於徹底沒轍兒了,只得回過身跑到南宮重淵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抱怨,“太子哥哥!這魂淡欺負我!你幫我罵她!罵得她狗血、狗血噴頭!”
“是狗血淋頭好不好?切……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沒文化……”
玲琅公主頓時氣紅了眼睛,險些逼出兩行清淚來:“太!子!哥!哥!”
南宮重淵無意插足這種雞毛蒜皮的口舌之爭,只淡淡應了一句。
“是狗血淋頭。”
玲琅公主快哭了:“……我指的不是這個!”
南宮重淵天真無邪:“那你指的是什麼?”
玲琅公主一字一頓,字字泣血:“幫我罵她!罵屎她!”
南宮重淵一本正經:“如果光靠罵就能把人罵屎的話,那還要武器做什麼?”
“那就、那就罵她個狗血淋頭!”
“好。”南宮重淵莞爾一笑,隨後回頭轉向皇甫長安,從薄唇中淡淡地吐出幾個位元組,“狗血淋頭。”話畢,又回頭拍了拍玲琅公主的肩頭,安慰道,“好了,罵完了。”
皇甫長安:“……”納尼?!辣個啥……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玲琅公主終於嚎啕一聲,哭著奪門而去:“太子哥哥,連你也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原來你跟她,你跟她真的……嗚嗚嗚……”心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一直眼睜睜地看著玲琅公主哭著跑開,皇甫長安還是一頭霧水,甚至頗有點兒受寵若驚,不由小心翼翼地迎上前,低聲提醒。
“喂……她哭了誒……”
“嗯。”
“是你把她氣哭了……”
“還有你。”
“……她就這麼哭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