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宮是你的主子,艹!放手!流氓!變態!幹嘛抓本宮屁股!啊啊啊啊啊啊……強姦啊!他媽別拉本宮的褲子!尼瑪……是你逼本宮的!”
回過神,皇甫長安臉色一狠,手起刀落——別怕,不是真的刀——一記手刀砍暈了皇甫鳳麟。
繼而站起身,提了提褲子,拍拍手,吩咐了玉琉裳一句。
“小裳,來,把他給本宮拖回東宮,本宮要好好調教調教他!”
玉琉裳可真聽話,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拽起皇甫鳳麟的左腳腳腕……直接把他拖了開,尼瑪,是真的“拖”!
皇貴妃頓時就慌了,這叫什麼個事兒啊?!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陛下快來啊!陛下!你的四兒子就要被你的七兒子玩死了嚶嚶嚶……
“哎、哎哎……那個……太子!……”
聞聲,皇甫長安大概也覺得玉琉裳這個拖法有點欠妥,在草地上也就算了,等下到了石板地上,還不得脫層皮?遂大發慈悲地讓玉琉裳將皇甫鳳麟扛在了肩頭。
皇貴妃要哭了,她不是那個意思好嗎?!……快把我兒還給我!還給我!給我!我!
一行人氣勢洶洶地來,又坦蛋蛋地走,揮一揮遮羞布,帶走了一隻童子雞……唧唧唧唧唧!
“……”眾人花枝亂顫中。
卻不見,在不遠處的一座樓宇上,立著一個紫衣翩躚的少年,正舉目望向扶搖宮。
精緻如畫的面容上,眉飛如柳,眼尾上挑,染上了三分邪氣,三分孤傲,三分妖冶,三分清貴,挺拔的鼻樑下是薔薇般豔麗的紅唇,嘴角似翹非翹……給那張本已刻盡了妖華,更添了無盡的妖嬈。
在光線的交錯下,微微泛著紫光的長髮披在肩頭,襯著那張過於白皙的面容,像是綢緞一樣綺麗。
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還是那種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高貴得令人……敬畏。
看著皇甫長安越走越遠,目睹了整個決鬥過程的南宮璃月不由勾唇輕笑,深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妖冶的光芒,彷彿出沒在夜間的幽靈。
如果他沒有看錯,方才皇甫長安手裡握著的那把劍,就是夜郎王朝的皇族世代相傳的赤血寶劍。
傳聞,赤血劍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王朝,歷經千百年光陰的洗禮,無數次水裡火裡的錘鍊,再加上一條條人命的浸血餵養,才成就了這麼一把絕世好劍。
這樣的寶劍,與生俱來就擁有強大的鋒芒,爾後飲血為生,本身就是劍中之王,尋常人根本駕馭不了它。
可是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被一度嘲諷為廢物的夜郎太子,卻似乎耍得很趁手,彷彿赤血劍就是為她量身打造似的,在別人手裡十分尋常的寶劍一落到她的手裡,就像是被賦予了靈魂,所向披靡的氣勢就連遠在幾百米外的他都能感受到,鋒利得讓人心驚。
“殿下,那個太子……怕是不簡單。”
“哦?怎麼說。”
“她的劍法屬下雖然見所未見,但也還是能看出來,那不是普通的劍法,那是——殺人的劍法。”而且還是一招斃命的那種!
“不簡單嗎?”南宮璃月撤開視線,看向了更遠的天邊,“可是本殿卻覺得,再沒有人比她更純粹了。”
純粹地玩樂,純粹地拼殺,純粹地笑,純粹地怒,甚至是純粹的算計……大概是因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能幹什麼,所以從來都不曾迷茫,琉璃般的眸子裡,自始至終都不會流露出迷霧般的神態,璀璨得讓人……羨慕。
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什麼好的印象,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也並不是那麼稀罕……
但還是有些羨慕的。
羨慕在這權勢爭奪最為激烈的中心,還能活得那樣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