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告訴你哦,你稍微做一下心理準備哦,不要被嚇到哦……”
“等等,先讓孤王吸一口氣。”
“嘿嘿……你還是多吸兩口罷,兒臣怕你待會兒換不過氣兒來。”
“好了,已經吸了三口了,你可以說了!不管是誰,哪怕你告訴孤王他就是天啟國的國師,孤王也能扛得住!”
“哇!父皇你好聰明哦,你居然猜到了耶!”
“猜到什麼?等一下……你不要告訴孤王……他、他真的就是……天啟國師……天綺羅?”
對上皇甫胤樺不可置信的眼神,皇甫長安的表情卻是愈發得瑟了:“怎麼樣?父皇你現在是不是對兒臣膜拜得五體投地?哪怕絞盡心力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誇讚兒臣的詞兒來?算啦,兒臣也不喜歡那些溢美之詞,你只要誇兒臣一句‘你好棒哦’,兒臣就心滿意足了呢!”
“呵呵……”
皇甫胤樺表示,他現在的臉已經僵硬得只會笑了。
尤其見到南宮重淵和天綺羅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對他皆是報以肯定一笑,皇甫胤樺瞬間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了起來,像是要羽化飛仙一樣。
“太子你好,國師你好……”
好在他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並且一顆心臟在皇甫長安的磨礪下,已經堅挺了不少,故而在努力平復了半盞茶的時間之後,皇甫胤樺就已經可以假裝恢復常態,隨後抬手輕輕地攬上皇甫長安的肩頭,笑得意味深長。
“來來來,長安,你隨父皇過來一下。”
不知怎的,皇甫長安被他笑得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不是那麼個味兒,再聯想起之前教父大人也對南宮重淵說了差不多的話,然後她的可憐的小淵兒就在甲板上挺屍了整整三天!
縮了縮脖子,皇甫長安忍不住遐想非非,想著父皇大人是個雙性戀,萬一對她的愛妾一見鍾情,那她豈不是要哭瞎了?
“咳,等一下……”默默地退開了半步,皇甫長安忽然想其了一個人來,“父皇,其實還有……”
“什麼?!還有?!”
“不不,這只不是兒臣的福利,是您的福利。”
聽到這話,皇甫胤樺頓時就樂了:“怎麼,你在外頭光自己拈花惹草還不夠,還有閒情幫孤王也找一個?”
“可不是,您是兒臣的父皇嘛,兒臣不孝敬您,還孝敬誰……”
諂媚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清冷的聲音攔腰斬斷了,口吻之中除了薄怒之外,還有隱隱的醋意。
“長安,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聽到這個聲音,皇甫長安不由面色一僵,趕緊又狗腿地回過頭去討好:“爹爹……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呢……”
“哼,我要是再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給賣了?”
“哪能啊,你是女兒最寶貝的爹爹,女兒就算把自己給賣了,也捨不得把你給賣了啊!”
西月漣不置可否,目不斜視,只抬手淡淡地指了指一邊早已僵住的皇甫胤樺,口吻還是很吃醋。
“那他呢?”
“哦,他可以賣!他可以賣!”一見父皇大人的氣場完全被親爹大人碾壓,皇甫長安立刻就改了口,“您要是喜歡,女兒可以把他倒貼賤賣給您……”
聽到這話,西月漣不由臉色一惱。
“你胡說什麼?”
皇甫長安即刻噤聲:“那女兒不倒貼了……”
西月漣噎了一噎,繼而一甩袖子就要離開:“不跟你說了!”
見他轉身欲走,皇甫胤樺才猛然回過神來,急急喊了一聲:“蓮弟!”
“別叫得那麼噁心,”相隔十多年之後再次重逢,西月漣卻只是冷冷一哼,完全沒有皇甫胤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