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牽著你這個大一隻兒子出去行走江湖,誰還會朝本公子投懷送抱?”
“可是……”咬了咬唇瓣,南宮景鸞一臉誠摯,“你打斷了嘉荷郡主的兩根肋骨欸!”
“那……又怎麼樣?”這算是哪門子理由?!
“我不管!我就要你給我當爹爹!我做夢都想有一個爹爹,你就給我當爹爹好了嘛!”苦情不成,南宮景鸞又開始抱著皇甫長安的大腿耍賴,“爹爹爹爹爹爹……!”
正當皇甫長安無計可施的時候,黑暗中忽然飛快地掠過一個人影,爾後一把將南宮景鸞拽了開去,在半空中一閃而過,只留下一個清冷陰鷙的聲音。
“公子,小世子先借屬下用一下。”
聽出是聞人清祀的聲音,皇甫長安尚且有些神遊天外,半愣著回了一聲。
“哦,好……沒問題,你用兩下也行,不必客氣!”
半個時辰後,南宮璃月練完劍回房,一推開門,就見皇甫長安大喇喇地橫臥在軟榻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朝他拋媚眼兒。
南宮璃月面色一變,冷著一雙狐狸眼,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兩道,繼而才漠然開口。
“你不是說要去找太子嗎?怎麼又回來了?”
“嘛,凡事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嘛!”坐起身,皇甫長安笑盈盈地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走到南宮璃月身邊賊兮兮地繞著走了兩圈,解釋道,“這不……本公子先遇上了你,要是沒把你弄到手就轉移目標去找別人,豈不是很失敗?”
斬風默默地垂下了腦袋:“……”原來,竟然是……這種理由嗎?!
南宮璃月卻是不以為意,只淡漠地強調了一遍。
“你很清楚,本王跟太子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趁現在還有的選,你最好仔細選一個,不然等到時候坐穩了船,就沒有換船的機會了……”
皇甫長安了然地點了點頭。
“這個本公子自然知道。”
“那麼……”一把抓住皇甫長安的手臂,將她攔了下來,南宮璃月微一抬眸,盯著皇甫長安反問道,“你現在確定要留下來?”
“啪!”
收起摺扇敲了一道南宮璃月的手背,待他鬆開手後,皇甫長安才慢悠悠地邁步走開,一邊走,一邊唱。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話音一落,門跟著“吱呀”一聲合了起來。
飄渺的燭光下,南宮璃月鳳眼微勾,沉吟著默唸了一遍。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忽然,門板“吱呀”一聲又打了開,探進來皇甫長安的一個腦袋。
“喂喂,話又說回來……讓你說一句你捨不得本宮,真的就有這麼難嗎?!”
一揚手,南宮璃月滅了燭火。
“本王要睡了。”
“切!沒意思……”皇甫長安扁了扁嘴角,砰的拍上門走了開,半晌,又傳來一句,“算了算了,就當是本宮捨不得你好了……小樣兒,本宮就不信治不了你!”
黑暗中,南宮璃月冷漠的嘴角終是逐漸逐漸地,上揚成了一個不可自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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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走回到房間裡,推開門走進去沒幾步,皇甫長安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一把抽出掛在牆邊的長劍,直指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警覺道。
“什麼人?!”
“嗚嗚……嗚嗚嗚……”
對方像是被人塞住了嘴巴,還是頂嚴實的那種,廢了好大勁兒才發出細微的嗚咽聲,若不是仔細聽,倒像是視窗處夜風颳拂的聲音。
皇甫長安心下有疑,掏出火摺子點起火,湊到對方跟前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