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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話音未落,視窗處光影一晃而過,那十二人又在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響亮的一個音節在空氣中久久迴盪。
解伏嬰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和架勢,被九冥魔王的怒氣嚇得不輕,弱弱地立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一回想起那個時候聞風趕到城牆邊,見到的那幅巨大的春宮圖,一張秀氣的俊臉就忍不住交替著更換慘白和赧紅的顏色。
一邊擔心魔王大人會一怒之下拿他開刀,一邊又忍不住在心頭暗暗地把皇甫長安從頭到腳都問候了一萬遍!
與此同時,當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觸上九冥魔王那個孤傲的背影時,解伏嬰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挪開了眼睛……再也無法用正常的目光,直視魔王大人了!
後來,那十二宮暗衛果然在西涼城內掘地三尺,把偌大的一個城池都翻了個底朝天,甚至差一點就把城主府拆了。
迫於無奈,菡萏公子只好給九冥魔王開了個小灶,將那幾名暗衛放進了城主府。
只不過……這個時候,總攻大人已經不在城主府了。
早在九冥魔王發怒之前,皇甫長安就灰常有先見之明地帶著一家子老小,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從城主府逃了出去……雖然她是蒸的蒸的!很想看九冥魔王見到那幅春宮圖時候的反應!但……危險時刻,只有傻子才會留下來等著被鞭屍好嗎!
哪怕現在西涼城還是夜郎王朝的疆土,九冥魔王就是真的想砍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血洗整座城池,但……眼下顯然還不是夜郎和天啟撕破臉的時候,如果菡萏公子能借機表忠,在桀王的眼皮子底下討好九冥魔王,想來九冥魔王對他的戒心也會放下許多。
如此一來,菡萏公子這枚暗樁就算是埋下了,到時候只要借赫連長歆之手控制住菡萏公子,那麼……在以後天啟和夜郎開戰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給九冥魔王送去一個大大的“驚喜”!
“喜歡嗎?這份大禮可是本攻耗費了兩天一夜,特意為你準備的!本攻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感激本攻,不過,不用專門趕來謝本攻啦!若是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再賤的!麼麼噠!”
在翻天覆地搜查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後,從十二宮暗衛手裡拿到的,就只有這麼一封書信。
以及連同書信一起送來的……“魔王吃瓜圖”獨家絕版真跡!
在鋒銳如刀的視線一個一個刮完信紙上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九冥魔王面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好……很好……”
一點點地捏起信紙揉成一團,爾後攥在手心捏成碎末。
九冥魔王半眯著夜梟般的眼睛,抬起手來將信紙的碎屑從手中緩緩地流瀉而下……陰鷙的視線穿過那細流般的粉末,彷彿落到了很遠的地方。
“本王從來沒有期待過跟誰見面,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本王等你。”
“哈、哈欠!”
遠在百里開外的山道上,皇甫長安正頂著碩大的太陽騎在馬背上,卻不知為何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不由縮了縮脖子,把領口收攏了一些。
抬起頭來,望著遠處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山脈,皇甫長安微眯起眸子,隱約間似乎已經能看到那山峰上經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西涼城地處西境,地勢極高。
城牆依山而建,本就是個十分險峻的要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初要不是赫連長歆裡通外國,夜郎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拿下烏真國。
而烏真國的皇都,也就是如今的西涼郡,則是整個西涼城最靠東的一片疆域。
越往西,地勢就越高,地形也就越複雜,人煙開始荒蕪,氣溫也開始降低,就連山道也開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