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眼前的女子就是最純真最嬌柔的白蓮,卻是同樣的招人憐惜。只可惜在看多了夢漪的天姿國色和小乖的傾城之貌,面前這張臉倒成了庸脂俗粉。
女子怔怔的望著避開身的高大男子,略帶蒼白的唇輕輕的咬住,纖細的指尖死死地抵在胸口,似在壓制著脆弱破碎的心。“凜哥哥——”微顫顫的嗓音嬌弱的喚道,企圖喚起男子從來沒有的同情心。
聞言,夢漪狠狠地眸子沒大沒小的映在軒轅御凜剛毅的臉上,陰陽怪氣的吐著胸中積聚的氣悶。“凜,叔,叔。您不用去看看您的好妹妹嗎?”指尖悠閒地點向那張泫而欲泣的蒼白容顏。居然有人比那個小惡魔還虛偽,凜哥哥?鳳目亮了起來,豔麗的唇瓣揚起一個弧度,帶著不掩飾的嘲弄。
淺墨重新拿起碗筷,旁若無人的開始未完的晚膳。能叫出如此曖昧不清的稱呼,其關起可想而知,不過既然大家都喜歡藏著掖著,自己又何必點破。淺墨無所謂的嚼著鬆軟的油酥,雖然自己很懷疑御凜的性子能有什麼‘好朋友’。
“孃親,翡翠銀耳羹。”蒼玄如乖巧的娃娃般遞上一碗盛好的羹湯,規規矩矩的坐下身安靜的用膳,高貴優雅的如童話裡的小王子。可惜那雙稍稍冷淡的眸子掃過軒轅御凜時,洩露了他的不滿。蒼玄反覆折磨箸尖已然‘體無完膚’的魚肉,半晌釋然的垂下眼瞼,看來孃親是真的不以為然,那麼悠閒地擺弄著玉箸,最重要的那雙細長的眸子始終是清亮一片,不曾有絲毫的陰影。
瞪著眼前優雅沉穩用膳的兩人,夢漪差點咬到舌頭,孃親果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即使情敵都殺到眼前了,她依舊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在鋪著錦緞軟墊的環椅上,夢漪懶懶的打量著不置一詞坐回原位的軒轅御凜,冷的生人勿近,銳利的眸子含著自己不懂的複雜和深思。
淺墨突然回過頭打量了下依舊是孱弱不堪的女子,那雙秋水中的幽怨越發的沉重,似乎不敢置信眼前的男子對自己如此的冷漠。淺墨不予置否的收回看戲似得目光,既然地上的人都感覺不到深秋的涼意,自己又何苦枉做好人的出言提醒。
“自斷一臂。”一向保持沉默是金的男子嘴裡突然蹦出四個字,殘酷而森冷。軒轅御凜突然的出聲讓眾人一驚,空氣中的沉寂出可怕的窒息,是殘忍的折磨前的冷入骨子的寒意。
女子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斷線的珠子自水眸中溢了出來,欲有水漫金山的氣勢,壓抑的抽泣聲在屋內響起。
屋外是一片寂靜,夾雜著梧桐吹落的蕭瑟。
沉重的呼吸聲自幽暗的夜色中傳來,濃濃的血腥味滲透了窒息的空氣,撲入眾人的鼻息之間。“爺,屬下領命。”鬼魅般的地沉聲隨即而來。
淺墨有些難受的捂住胸口,那些濃郁的腥膩讓自己有些反胃,酸水在喉嚨裡徘徊。
“孃親——”蒼玄不安的看著突然面色有絲難看的淺墨,無措的把緊緊抓住孃親水白的流雲袖,第一次覺得自己脆弱的不堪一擊,不能保護自己想要珍惜的孃親。
“娘——”夢漪急巴巴的自環椅上起身,躍到淺墨身前,卻被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搶了先。
軒轅御凜臉色一沉,眉頭隆起,冰一樣的面容裂出一道縫隙。“淺兒。”此回是自己魯莽了,沒有考慮周全。“下去。”冷硬的語氣自薄唇溢位,銳利似鷹的眸子卻放的柔和地凝視著懷中那張眉角輕蹙的小臉。
血腥味似乎越來越遠,糾結著淺墨的稠膩感漸漸褪去,細長的眉才如釋重負般鬆開。“沒事。”清清冷冷的嗓音安慰著眼前擔憂的一大兩小,卻偏偏引起了旁人的不滿。
“凜哥哥,你怎麼能如此?初七哥跟著您十幾載卻落得斷臂的下場。”女子如泣如訴,梨花帶淚的臉如晨曦中盛開的百合,遠遠看去純潔高貴的讓人不忍傷害。女子決絕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