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相差很遠。金云溪很少會讓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麼,即便是當年初試魏宮時也一樣,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讓尉遲尊如此著迷吧?神秘是女人的一項致命法寶。
尉遲尊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他的妻子,或許是他騙了金云溪,他並沒有善待他的這個妻子,畢竟在愛情的糾葛中,替代永遠不可能成就愛戀,他給得了她關愛,卻永遠給不了她真心。
盛圖並沒有如預料中那樣從尉遲尊那兒得到預期中的結果,僅僅只能說勉強沒有變成敵人,沒變成敵人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雙方利益所致,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有時很像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但又有所不同,人與人之間起碼有時還會有個義字,國與國之間永遠都只有一個利字。盛圖從金國那兒得來了很好的支援,同時也算是安撫住了魏國,由此也可以說他的出使任務並不算失敗,即使他惹起了尉遲尊的注意。
離開魏宮時,他瞥了最後一眼尉遲尊以及他的那位繼承人,突然,他有了種同情之感,並不是為了眼前這些人,只為了遠在凡州的那對母子,本來這一切或許應該是屬於他們的,父慈子孝,妻賢夫愛,然而現在他們卻要為自己的生存打拼,而眼前這個原本可以為他們遮風擋雨的男人卻什麼都幫不了他們,更甚的是還可能會去破壞他們所要保護的一切。
金云溪這個堅強的女人真得是很讓人佩服,頂著悖逆的罵名一步步往前走,阻擋她的人不光是陌生人,還有她的親人以及她的愛人,錯與對已經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過這卻成為了他幫她的一個最好的理由。
第三卷逐鹿 七十 內亂 一
高國被滅之後,其皇族多半被俘,有一小部分逃亡異地,金云溪並沒有狠心地斬草除根,也就因為這點仁慈,造成了之後連綿不斷的麻 煩,當然原因並不只這麼一點,還有很多,它只是個引子。高國逃亡的貴族們在某些不知名人士的扶持之下,在北方遊牧族的界內重整旗鼓,並以清君側為由,興師討伐南嶽。他們沒用除女帝為口號,多半是因為金云溪這幾年的口碑很好,並沒有犯什麼需要興師討伐的大罪,清君側雖然是直對著鍾離蓮、蘇叢叢幾個人,可從另一方面講,若是真讓他們帶兵來凡州清君側,十成十的也會連金云溪一併給清了,說起來,清君側只不過是個反叛的口號而已,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沒有個合理的理由,誰會響應?
“可是蒼蠅婆她們也沒犯什麼罪啊?他們這是什麼爛藉口?”尉遲華黎剛從邊關回來,邊關一切事由都交到了李絕烽和張戩的手裡,此二人都能單擋一面,一時間到也不怕會發生什麼事,尤其李絕烽,真可謂一員龍虎上將,儘管初期還有些不服管,而且在得知被毛波擺了一道 後,更是大發雷霆。索性他到是個言而有信之輩。加之金云溪對他並沒有心存芥蒂,更是將大把兵權交到了他手裡,反讓他佩服起了這位有勇有謀的女帝,從而一心一意為其效力,這麼一來尉遲華黎身上的擔子就減輕了不少,時不時地也可以回京逗留個十天半個月。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何況這些年我沒少陰他們,名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叢叢就更別說了,她那兩隻手就差沒扒地三尺了。”鍾離蓮從不計較自己的名聲是好是壞。她從來都是做自己認為對地事,也沒想過要在史書上留什麼名。
蘇叢叢就更別說了,她不是不計較,而是根本沒想過,她屬於那種別人在她面前相互撕殺而死也會無動於衷地人,尤其在遇到那些事後。她的生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目的。
金云溪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尤其這幾天北方几縣的暴動越來越多。她熬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本來想用安撫之策,可誰知叛軍居然鼓動起了平民百姓,這下就有些麻煩了,一旦引起民亂就很難收拾了。單手揉著太陽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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