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氾濫成災不可收拾。
威特多慌了一陣子,亂竄亂飛了一陣,終於想到了對策,喊聲“老大!快逃啊!”便飛也似的,不!本來就是用飛的逃離了現場。逃了幾百公尺才發現楊顛峰沒有跟過來。
楊顛峰靜靜地嘆了一口氣,脫下了外套披在啜泣著的女孩肩上,誠懇地說:“是我不好,對不起!其實你們有權保有**的,這樣去刺探、去揭發是很卑鄙的。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再靠近你!也不會再向伊東華打聽的。原諒我吧!”
女孩依然在啜泣,楊顛峰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楊顛峰離開後不久,女孩就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抹掉了眼淚,伸伸舌頭說:“他人不錯嘛!”然後又摸摸肩膀上的外套,嘆了口氣把它脫了下來。
放學已經有好一陣子,教室裡的人所剩不多。楊顛峰環顧教室,席佳宜走得不見蹤影,只有李志逢還留著,並且在楊顛峰收好書包走出教室時帶著書包跟了上來。
“……你跟伊東華怎麼了?”李志逢問道。
“我不能說,這件事牽涉到伊東華的**。”楊顛峰心煩意亂地說:“我剛剛才答應她不再追究這件事,你也不要問了。”
“誰想知道伊東華的**。”李志逢板著臉說:“我是想知道你和伊東華之間的進展。”
楊顛峰愕然,陪笑答道:“啊哈!抱歉……嗯,伊東華說她現在還不想交男朋友,還是先當朋友好了。”
“這是最安全的答案。”李志逢笑著說:“這證明她對你的印象不壞。”
“……”楊顛峰狐疑地說:“我倒沒有這麼想過。”
李志逢抓抓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伊東華是怎麼想的,我想,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自己一套對於‘交往’的定義吧!可是既然不知道,就要往好處想才能展開行動。再怎麼說,你還有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當朋友還是有很多采取行動的機會啊!”
“有道理!”楊顛峰恍然大悟,感激地說:“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沒……沒有啦!”李志逢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
楊顛峰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怎麼讓席佳宜一個人回去?”
“我沒有重色輕友到這種程度吧!”李志逢笑著說:“……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讓席佳宜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為什麼?”楊顛峰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不覺得就算了,我沒辦法跟你解釋啊!”李志逢雙手一攤說道:“我只是本能地覺得這樣比較好而已。”
兩人在捷運站分手。楊顛峰坐上了回家方向的電車,卻不知不覺地坐過了站。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茫然地步出了有點陌生又不太陌生的捷運站,連鎖咖啡店的招牌映入他的眼簾。
“媽?”楊顛峰邊向咖啡店走去,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家裡的號碼:“我不回去吃飯。嗯,跟同學到外面吃。好……好,我知道,再見。”
他進了咖啡店,點了一杯義式濃縮咖啡,就這樣在店裡呆坐了兩小時。當楊顛峰步出咖啡店的時候,已是晚間新聞時分,人群不算很多,也不算很少。腳下的水溝蓋引起了他的注意,現在臺北已經很少看見這種鐵格子的水溝蓋了。
楊顛峰從口袋中掏出三顆粉紅色的小藥丸,瞄準鐵格子的空隙丟了進去。
鬧鐘的時間並沒有改變,不過楊顛峰卻早了半個小時醒來;他睡得不好也不夠,不過卻再也睡不著了。既然都已經醒了,當然就照著預定計劃帶著電線和秘笈,跨上腳踏車往附近的公園去了。
手痠的時間似乎比昨天挪晚了些。應該沒有這麼容易進步吧?這是錯覺?楊顛峰坐在公園的階梯本來只打算稍作歇息,眼睛卻差點就閉上了。
“……恩希歐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