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殿內,皇帝病重,面色蠟黃,氣息微弱。
寢宮之內瀰漫著沉重而壓抑的氣氛,數名太醫圍在一起,眉頭緊鎖,卻束手無策。
禮王眸底閃過一絲暗芒,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
“如何?父皇的病情……可有法子?”
太醫面露難色,沉吟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殿下,皇上的病情……確實不容樂觀,老臣已竭盡全力,但皇上年事已高,龍體日漸衰落,恐怕……恐怕難以挽回……”
半晌後,禮王沉聲開口:“你們先下去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禮王轉身,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榻上病重的皇帝,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他自小仰望的父皇,昔日威嚴霸氣的男人此時如同病貓一般軟弱,臉龐消瘦,面板鬆弛,呼吸微弱而急促。
禮王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
“父皇,兒臣知您病重,恐時日無多。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兒臣斗膽,懇請父皇將玉璽交付於兒臣,以安天下之心。”
他的人找遍了四處,連母妃也試探過父皇多次,就是沒有玉璽的影子。
皇帝聞言,微微睜開眼,目光中透露出幾分驚訝與失望,他努力張開乾裂的嘴唇,聲音微弱而顫抖:
“你……你竟敢……”
“……放肆……”
禮王心中一緊,但他並未退縮,反而上前一步,俯身在皇帝耳邊低語:
“父皇,兒臣不傻,您看似最寵愛我們母子,實則是將我當場磨刀石,但兒臣才是最適合繼承大統之人,為了北越的未來,為了百姓的福祉,兒臣懇請父皇三思。”
此話一出,皇帝掙扎著想抬手,奈何氣力不足,又垂下去,嗓音沙啞道:
“混賬……你要……造反嗎?”
皇帝此時如強弩之末的威嚴,並未震懾禮王,反而讓他面露不耐,有些猙獰的開口:
“父皇,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龍椅,兒臣坐定了!”
“逆子……咳咳……”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泛著粘膩的潮氣,室內劍拔弩張!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只見一位太監急匆匆地進來,滿臉惶恐地跪倒在地:
“殿下,外面打起來了。”
“嗯?”
禮王面色陰沉,側身盯著這位不速之客,聲音冷冽如冰:
“誰動的手!”
“您出去看看吧,軒王與逸王……”
幾位王爺都吵著要見陛下,大臣們也頗有言辭,奈何殿下的人太強勢,三言兩語雙方就動手了……
禮王聞言,眸中狠戾之色越發濃郁,看著垂死掙扎的皇帝,彎腰低聲道:
“父皇,您好好想想,兒臣待會兒再來看望您!”
說完他直起身子,不再看皇帝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等禮王一離開,太監沒忍住抬眼,不料,就對上皇帝那雙飽含殺意的眼眸,瞬間渾身一涼,忙低頭恭敬的退下。
室內無人,皇帝緩緩坐起來,身體略顯僵硬,但目光卻異常銳利。
他輕輕地扭動著龍床下的暗格,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括聲,暗格悄然開啟,露出其內深藏的秘密。
暗格之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玉璽,那玉璽晶瑩剔透,上面雕刻著繁複的龍紋,彰顯著無上的威嚴與權力。
皇帝此時的狀態比方才要好很多,原本渾濁無力的眼神此刻變得犀利而清明。
顯然,他之前的病態都是裝出來的。
他輕咳一聲,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除了禮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