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下……”
“雜碎……你敢打我……”
司老二嗤笑出聲,下手越來越重:
“打的就是你,以前我忍著、讓著,反倒活得跟個窩囊廢一樣,現在……我不忍了,誰欺負我我就揍誰!”
司老大被打得鼻血直流,鮮血沿著臉頰滴落,與地面的塵土交織成一幅殘酷的畫卷。
由於他躺在地上,無法避開那濃烈的血腥味,那刺鼻的氣味直竄鼻腔,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司老二冷酷無情的面孔。
身體每一處都在疼痛,但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心中的屈辱和憤怒!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地躺在地上,被這個雜碎壓著打!
再聽聽這雜碎說的話,簡直氣個半死,他忍個屁!
怎麼不一直忍下去?
“別打了,快,拉開!”
村長腦仁嗡嗡的,他就怕這倆人打起來又出什麼意外……
“老二,你起來……”
司老二置若罔聞,木著臉一個勁的揍人!
柳娘還未進門就聽見有人悶哼的聲音,當下臉色一驚,她怕她家男人被打死了!
一把推開門,就見院裡撕打的倆人,不對,準確來說是單方面施暴!
湊近一看,竟是她男人打別人,再看司老大鼻青臉腫的狼狽樣,心裡鬆了一口氣。
“快,柳娘,把他拉起來,別打出人命了!”
村長大聲提醒,出一出氣就算了,要真是有個好歹,司老二怕是不能善了。
柳娘也想到了司婆子,過失殺人要判刑的!
心裡一顫,忙上前拉住司老二的胳膊:
“別打了,瑤瑤在家等你呢。”
怕他不聽話,柳娘故意拿司瑤做幌子。
果然,司老二身子一頓,沉默了一下鬆開手,司老大泛著白眼珠子一動不動,他這會兒是真怕了……
“走,咱回家。”
司老二拉著柳娘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又停下,村長看他那狠樣心裡有些驚懼……
他們從未見過司老二如此憤怒的模樣,彷彿變了一個人,讓人不敢直視。
老話怎麼說來著?
不要得罪老實人,因為他們一旦發飆,威力堪比猛虎下山!
也是這一家子將人磋磨的太狠了,子不教父之過,老子啥樣,孩子也是有樣學樣。
那老兩口不待見老二,兩個兄弟也經常欺負他,司老二身上常年青一塊紫一塊,成了家更慘,一家四口挨打受氣不說,還得餓著肚子上山下地……
說來也可憐,老二老二,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一輩子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他是可知道司老大和老三的名字。
此刻,司老二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視線直直落在司老大身上,聲音也變得深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直擊人心。
“你們一家已被逐出本村,那麼,你老子的墳也得遷走,你若下不了手,我來替你挖!”
躺在地上的司老大身子莫名打了個寒顫,同時心裡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他……他怎麼變得如此強勢?
村長見此緩緩開口:
“司九康,限你三天後離開司家村,若是再敢胡攪蠻纏、惹是生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司九康就是司老大,聽到這如同最後通牒一般的話,氣得想罵人又不敢動,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爹活著的時候、他兒子還是村裡唯一一個秀才的時候,他那時候也風光,這村裡誰敢對他大呼小叫?
現在是……家破人亡,都來欺辱他,看他笑話了?
村長見他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