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天不知道她要祈禱什麼,但直覺地,他覺得並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他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大帳走去。
“你什麼意思?放我下來。”
“我是不是太寵你了,讓你以為,可以忽略我的命令?”他的話裡透著寒意。
她自認為是個聰明人,現在很明顯,他不會放她下來,而且他心情非常惡劣,她選擇不跟他做直接的衝突。即使她學過防身的東西,但是在古代,在真正會武功的人面前,完全像一個笑話。而遺憾的是,作為一個統帥,他的武功非常好。要不然,她也不會掙不開他握著她的手。
是的,她總是忽略,他是一個談笑間殺人無數的人。或許,是自己故意的,莫輕塵這樣想著。她總認為,他是一個會臉紅的,簡單的帥哥。但遺憾的是,這並不是他的全部。甚至可以說,這樣的他,只是他的一小部分。
再一次問自己,為什麼要刻意美化他?想到一個令她非常害怕的可能,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她被這個猜測嚇了一跳。一驚,南宮自然注意到了,低頭看她。對上她害怕的眼。
“你在怕什麼?”南宮承認,他很不喜歡她此刻看自己的眼神。
莫輕塵承認自己一直在試圖忽略,南宮對她的特別。就算她是一個美女,哪裡不是有很多美女呢?而她如果離開了他的庇護,只怕前途堪憂,她最擅長的專業,是這裡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而所謂的智謀,如果不是南宮的推薦,她如何有機會讓它被最高領導人看到?而且,那些也不全是自己的東西,點子是自己的,可是若是沒有軍師襄助,她根本沒辦法讓它們化為切實可行的東西,更不用說是完整的策略了。至於兵法,她總不能靠不是自己原創的〈孫子兵法〉過一輩子吧?
她可以說不會武功,自保困難。
如果她本人不能獨立,那麼南宮對她所表現的大男子主義就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而剛剛她那麼多的行動已經充分證明了一點,就是,在短期之內,她還不能回去。任何準備都是正確的,那麼到底什麼錯了?還是她來的時候,有她沒有注意到的異像?
不過有一點是她想到的,那就是,可能手鐲必須要兩隻一起。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另外一隻。
“我在怕張仲。”她隨口答。
“他有什麼好怕的。”他聽到答案是這個,放下了心。
“他在軍中勢力不小。”
“有我在。你怕什麼?”
“我還在怕,有誰能夠輕易地在我們吃的東西里下藥?上次是春藥,那麼下次呢?如果是毒藥呢?”
其實南宮還是比較感謝那個下藥的人的,但是,她這麼說,也很有道理。被人下藥,總歸是不好。不管目的是什麼。
莫輕塵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以色侍人的味道了,在她知道,張仲在戰場上被流箭所殺的時候,張仲在南宮家族裡,其實有不少勢力,因為,他是南宮二夫人那邊的人。若然沒有什麼勢力,在軍中也不至於那麼囂張,軍師也非常有地位啊。南宮的回答證實了她的推測,他說早就想動了,只是以前一直不動手,現在趁他有這麼大的功勞的時候,動個個把人,只要父親沒意見,二夫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到底種下了因。
莫輕塵自然不會相信張仲是意外死的,可是,在戰場上,那樣的意外合情合理,而正是自己,給了南宮一個那樣做的理由。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是完全清白的。
從他的回答裡,莫輕塵至少注意到,他對他的繼母很是不屑。也許這是大家族的悲哀。從利益上考慮,總是傷感情。
不過,在他還羽翼未豐的時候,她認為這樣的行為並不夠理智。這樣會為以後的道路留下阻礙。但就感情上來說,她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