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極其委屈的聲音說道:“那天又有一個小孩子笑話我,我就告訴他說我手上抱著的就是我媳婦兒,然後他說我是傻子,我把一個布娃娃當媳婦兒,還把我的布娃娃搶去撕爛了,所以我很傷心,我就再想娶一個媳婦兒回去陪我睡覺,而我又只喜歡姐姐你。”
說完還抬頭瞟了一眼阮鳳舞,又隨即羞澀的低下頭,緊張的兩手一直纏在一起。
阮鳳舞見他彆扭的樣子,再看了看,才發現,那個對他很重要的布娃娃今兒個確實沒有抱在手上,看來沒有撒謊,再說了,一個幾歲孩子的心智,怎麼會對自己撒謊。
李光柱見阮鳳舞久久沒有回應自己,又悄悄的抬起頭看了阮鳳舞一眼,隨即又低頭小聲的說道,“所以我就給娘說,讓我娶姐姐為妻,娘也同意了,所以,姐姐,你就跟柱子回去好不好?”
說罷試探性的用手勾了勾阮鳳舞寬大的袖子,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不確定的忐忑心裡。
阮鳳舞看著他天然呆的樣子,實在不知怎麼開口,正在猶豫怎麼說能降低他的心理傷害的時候,那苗翠花見有戲,就趕緊讓人把幾匹布和幾石糧食濃了進來。
“誒,你們這是作甚?”阮鳳舞見他們不請自入,有點憤怒。
“阮小姐,說實話,這柱子也就是心眼少了點,但是對媳婦兒,真是沒有話說的,你看這事,是不是咱就可以定下來了?”
那畫著很紅很紅腮紅的苗翠花有點諂媚的笑道,她做媒的人,能把傻子吹成天才,能把鍾無豔誇成塞西施,她只要有錢拿,才不管你是不是男才女貌,門當戶對。
阮鳳舞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是誰讓你們進來了?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把這些礙眼的東西給我全部拿走。”
那苗翠花也被她突然間陡變的氣勢怔住,一時間就想起了傳言中阮鳳舞是何等的驕傲,是何等的不怕事之類,所以還是給其他人使眼色,讓照著話語做。
而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蕭子風,在這一刻,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想著,這還算她阮鳳舞識相。知道該怎麼辦事,這種事情,就得拿出魄力來狠狠的乾脆的拒絕啊,這喜人也是活膩了,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可是當李光柱見阮鳳舞發火,且全部把東西真搬出去的時候,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拉著阮鳳舞的衣袖。
“姐姐,你這是不喜歡柱子嗎?你真的不喜歡我,不要我嗎?真的連你都不要我嗎?”說的十分可憐,根本不敢阮鳳舞的眼睛,已經泣不成聲,說這幾句話都斷了幾下停下來抽泣。
阮鳳舞有點無語的僵硬的任由他拉著衣袖,一動不敢動,但是聽著他吸鼻子的聲音,和偶爾還哽咽的聲音,實在不忍心,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柔聲的說道:“柱子別哭,姐姐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姐姐是這裡的老闆,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李光柱一聽見說不是不喜歡他,立馬止住了哭聲,一下子抬起頭,眼睛閃閃發亮,破涕為笑,“真的?姐姐真的喜歡我?”說罷還用袖子橫著一擦,鼻涕和眼淚都擦在了袖子上。
阮鳳舞見他那清澈的瞳孔,已經沒有抵抗力再去拒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輕聲發出一個“嗯”的音節,頓時李光柱拉著她的手不放。
蕭子風拳頭已經捏的緊緊的,走上前去,一巴掌甩掉李光柱的手,拉著阮鳳舞對著自己,怒氣的吼道:“阮鳳舞,你當我死了嗎?”
阮鳳舞無辜的看著他,大眼睛水靈靈的眨了眨,重重的點了點頭。意思再明顯不過。
阮鳳舞其實心裡偷著樂,哼,小樣,比氣人,誰能比自己厲害?
“那你信不信,他要在摸一下你的手,我斷了他的手臂?你要是再摸一下他的頭,我砍了他頭。”蕭子風已經氣得口不擇言,惡狠狠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