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琬面含微笑,雙臂一振,周身骨節,立即“咯咯”作響!
黃衫秀士跟蹤縱到,見狀之下,不僅愕然問道:“你也會‘縮骨神功’?”
淳于琬“哼”了一聲說道:“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又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這一點‘縮骨神功’,算得了甚麼稀罕?”
話音方了,神功運成,雙肩一晃一閃之間,但已穿過石隙,到了“雙龍峽”內!
黃衫秀士隨著淳于琬身後,越發驚奇地,向她叫道:“女娃兒,你既然功力不俗,我便告訴你那‘龍穴’所在何處。”
淳于琬本來以為這黃衫秀士,就是“龍今”,但聽了他這樣說法之後,卻又微生疑念,認為他或許不是那兩位龍姓怪人之一!
她方在轉念猜測,那黃衫秀士又自緩緩說道:“你走到這山峽盡頭,便可發現一片滿布綠苔的青翠峭壁,壁上有一個洞穴,這穴中便藏著神龍,只消長嘯一聲,神龍自會出現!”
淳于琬靈機微動,介面笑道:“我知道,那‘龍穴’周圍,還長著不少名貴異常,極為難得的‘龍涎龜壽草’呢!”
黃衫秀士皺眉問道:“這些話兒,你又是聽誰說起?”
淳于琬笑道:“當然仍是那位,自稱‘降龍羅漢’的遊方僧人所說!”
黃衫秀士冷笑說道:“這野禿驢簡直是隨口胡吹,胡說八道!”
淳于琬故作失驚問道:“他怎樣胡說?莫非那‘龍穴’左近,並沒有罕世難尋的‘龍涎龜壽草’麼?”
黃衫秀士哂然說道:“這‘雙龍峽’內,只有生長在‘毒龍池心’,玲瓏石頂的十三莖‘夜光草’,可以稱為罕世之物,卻哪裡有甚麼‘龍涎龜壽草’?尤其是龍穴周圍,除了肥厚綠苔以外,根本寸草不生!”
淳于琬暗喜,業已套問出一些端倪,不願再復多問,而致露出馬腳,遂揚眉嬌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和那遊方僧人,究竟誰說得對?,只有前去看個明白!”
話音一落,立即騰身馳往峽內深處,那黃衫秀士,卻未再復隨行,只發出一陣森森冷笑!
淳于琬根本不理會黃衫秀士所發笑聲中的森冷意味,只在心中暗暗盤算,自己業已知道在“毒龍池”心,“玲瓏石頂”,生有十三莖“夜光草”,倘若在途中能夠發現,便悄悄把草取走,不必再去“龍穴”鬥甚麼龍姓怪人!
她想得雖好,但一路之間,卻哪裡見有甚麼池潭?甚至連飛瀑流泉,也未見上一點影!
這條“雙龍峽”是條袋形峽谷,但進伸卻頗為不短,由峽口到峽底,約有百數十丈遠近!
淳于琬走到峽底,果然發現一片除了滿布綠苔,未生半株樹木的參天峭壁!
最令淳于琬注意的是這黑暗洞穴之中,時有琮琮水響傳出!
峭壁腳下,也果然有個黑暗洞穴!
淳于琬恍然大悟,知道那黃衫秀士所說的“毒龍池”,也必定就在這名為“龍穴”的黑洞之內!
事已到此,自無退縮之理,但淳于琬卻要考慮究竟是徑行進洞,抑或依照黃衫秀士所說,發嘯把洞內龍姓怪人引出?
她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對洞穴以內的地勢太以陌生,還是把對方引出,先打交道為妥!
主意既定,遂微凝真氣,遙向那黑暗洞穴發出一聲長嘯!
嘯聲才作,黑暗洞穴中,便閃出一條人影!
此人形貌,又復大出淳于琬的意外!
這人不是個兇獰老叟,也不是個白髮婆婆,卻是一位約莫三十八九的玄衣美婦,略嫌瘦削,頰上也是蒼白得毫無血色!
玄衣美婦出洞以後,便以一種極為驚奇的目光,向淳于琬打量幾眼,秀眉微揚,冷然問道:“姑娘怎樣稱呼?你是怎樣進入這‘雙龍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