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亂草,看天上浮雲,隨便我在看什麼,你管得著麼?”
龍古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不必狡賴強辯,我知道你是在找一位漂亮姑娘!”
龍今被龍古一言料中心意,只好裝作滿不在乎地,淡然問道:“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龍古也自針鋒相對地狂笑答道:“我把她殺了,我把她吃了,我把她打下黃泉地府,我把她送上了靈霄天宮,隨便我把她怎樣,你也管得著麼?”
淳于琬搖頭暗笑,覺得這龍今,龍古委實性情怪僻得天造一對,地設一雙,難怪會為了一句話兒,便把二十年大好光陰,浪拂在這“雙龍峽”內!
這時,龍今似被龍古頂撞得無言可對,目射兇芒,厲聲叫道:“你莫逞口舌之能,我們再鬥上一鬥!”
龍古狂笑說道:“要鬥就鬥,我們已經鬥了二十年,我還怕你?”
語音方落,身形已飄,宛若驟雨狂風般,向龍今接連攻出七掌。
龍今勃然大怒,也立即掌掌硬接地,與龍古戰在一處。
一個如蛟龍出海,一個如虎豹攫人,四掌翻飛,各不相讓,剎那之間,罡風怒卷,塵揚若霧!
淳于琬冷眼旁觀,看出這龍古龍今二人,確實各具一身難分上下的奇絕武學,但要說誰能高出自己,及“金手書生”司空奇,卻也未必!
她知道龍古龍今既已動起手來,便不會立即停止,正是自己去取“夜光草”的絕好良機!
倘若錯過此一良機,不僅“夜光草”難以到手,也辜負了龍古一番好意!
淳于琬利害一明,遂不再觀看這今古雙龍之鬥,轉身向洞內琮琮水響之處行去!
因古洞靜寂,傳聲極遠,故而那琮琮水響,聽來雖似甚遠,其實卻幾經轉折,走了足有二十來丈以後,方始到達!
洞勢至此,豁然開朗,顯繫到了山莊之內!
地勢也逐漸往下傾斜,終於到了盡頭,面前是一片潭水。
這片潭水,佔地並不太大,只約莫十二三丈方圓,但看來卻有與一般潭水截然不同之處!
異處在於水色,這潭水的色澤呈玄,幾如墨液。
淳于琬悚然一驚,心中立即起了兩種意念。
第一種意念是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玄色波濤,但為何在眼內,並不陌生,反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第二種意念是這潭水既呈奇色,必有怪處,若非深不可測,便是鵝毛沉底的弱水之屬!
淳于琬一面心中忖度,一面目注潭心,搜尋龍古龍今所說的那塊生長“夜光草”的“玲瑰石”!
果然,在潭水中心略略偏右之處,有塊大石,兀然突出水面!
但這塊大石,形狀極怪,並非像太湖所產的那些百孔千竅的玲瓏雲骨,卻絕似一隻蹲踞巨獸!
不僅像獸,更像一隻威風凜凜的雄獅,巨目海口,形態生威,頭頂間並披垂著一些長長髮髭!
淳于琬見了這獸形怪石以後,不禁又是一驚,越發覺得目前景色,對自己太熟悉!
她驚奇萬分,遂蹙眉思索何以自己對這玄色波濤,及獸形怪石,感覺熟悉之故。
想了好大一會,淳于琬若有所悟地,從懷中取出那四幅得自“太行絕頂”的“藏珍圖”來,加以翻閱!
第一幅圖形,畫的是片葫蘆形湖水,葫蘆腰際,有一稜形紅點!
這是“鄱陽湖金瓶島”,自己已然去過,也就是與“金手書生”司空奇,弄假成真,結為夫婦的定情之處!
第二幅圖形,畫的是五座高山,在靠右面高山的一個三岔形山峰的山腰飛瀑之旁,有一方形紅點!
這是“泰山”秘洞,也就是淳于琬毀容鑄恨之處!
第三幅圖形,畫的是一條奔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