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玉書偷偷向洞外瞥了一眼,司空奇立即神功凝聚,屈指一彈,彈出一縷罡風,向小洞之中射去!
他這種動作,是想若能僥倖地彈中鮑玉書要害,把這萬惡淫兇的“鐵筆黃巢”殺死,便可儲存淳于琬的清白!
但鮑玉書戒心極深,向洞外窺探,只是動作絕快地一瞥即隱!
故而,司空奇指風過處,企望成空,所見到的,只是一些粉飛石屑,所聽到的,只是鮑玉書的幾聲兇獰冷笑!
鮑玉書得意笑道:“司空奇,你不要兇,也不要急,且瞪大眼兒,看你家鮑二爺,在你夫人‘碧目魔女’……”
話猶未了,忽聽得司空奇嘆聲叫道:“鮑……玉……書!”
鮑玉書獰笑問道:“司空奇,你的狠勁兒,卻到哪裡去了?怎麼把鮑玉書二大爺的大名,叫得這等有氣無力?好像是充滿了哀求意味!”
司空奇生平從未有過向人低頭跟軟之舉,但如今為情勢所迫,也只好消盡英風傲骨地,點頭又道:“鮑玉書,你猜對了,我正是要向你哀求,你能不能不做這等神人共憤傷天害理之事!”
鮑玉書咬牙叫道:“不行,我不接受這種哀求,我要立即實施我的得意傑作!”
說完,跑到那張特製石椅之前,當胸抓住淳于琬的衣裳,惡狠狠用力一扯。
“哧”地一聲,裂帛脆響起處,石椅上的“碧目魔女”淳于琬,衣衫破碎!
司空奇滿頭冷汗,忍不住哀聲叫道:“鮑玉書,我求……求求你……”
鮑玉書獰笑一聲,道:“司空奇,你是堂堂威震乾坤的‘金手書生’,怎麼向我這下三濫的淫徒惡棍哀求,豈不失了身份?倘若你想求我放過‘碧目魔女’淳于琬,最好自己識相免開尊口!”
司空奇搖頭道;“我知道彼此仇恨太重,怎會求你放她?”
鮑玉書聞言,微覺驚奇問道:“你不是求我放她,卻是求我何事?”
司空奇萬般無奈地,咬緊牙關,厲聲答道:“我是求你殺她。一掌落處,人死仇消,何況你能把‘碧目魔女’諄於琬生生擊死,也算得是足以震撼四海八荒的光榮!”
鮑玉書狂笑道:“司空奇,我答應你了!”
司空奇聽了鮑玉書這“我答應你了”五個字兒以後,目中雖然痛得珠淚潸然,但心中卻起了一重無法形容的奇異感覺!
但鮑玉書話音才住,忽又換了一陣獰笑說道:“司空奇,你且慢傷心,也且定心,先聽我把話說完!”
司空奇驚叫道:“你不是業已答應了麼,難道又想反悔?”
鮑玉書獰笑道:“誰想反悔!但我雖答應你殺死‘碧目魔女’淳于琬,卻要等我風流盡興以後,才會下手!”
說到此處,便欲對困在石椅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加以輕薄!
任憑這“鐵筆黃巢”鮑玉書何等兇惡,當他發現自己竟把親生胞姊強行奸辱以後,總難免有些天良愧作!
何況“萬妙夫人”鮑玉容的功夫方面,又比他高出甚多,倘若互相搏鬥起來,鮑玉書也遠非敵手!
如今,眼見從石椅上走下來的鮑玉容滿面殺氣地一步一步逼來,鮑玉書知道姊姊除了被奸之恨以外,甚至把整座洞府中門人弟子,慘遭“九幽妖魂”宇文悲殺死之仇,也算在了自己身上!
恨既重,仇又深,姊弟之間情更已斷絕,自己將遭受到甚麼樣的報復?幾乎可以想見!
鮑玉書判清利害,覺得毫無生機,死志立萌,遂頓足長嘆地,飛身向石壁之上,猛力一頭撞去!
“殼託”一聲,血花四濺,腦漿迸流,這位作惡多端,報應臨頭的“鐵筆黃巢”鮑玉書,便告橫屍就地!
“萬妙夫人”鮑玉容因對他確實痛恨,故而見狀之下,只是毫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