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悟非此去,是否能與“江心毒婦”歐陽美,及“天香公主”楊白萍結交,並探出機密等情,暫時不提,且說那時險遭大難的鴛鴦俠侶,“金手書生”司空奇和“碧目魔女”淳于琬!
司空奇與淳于琬劫後重逢,又見愛妻的豔代容光,業已復原如舊,自然喜心翻倒地,兩人蜜愛輕憐,親近纏綿,互訴別來經過。
他們這等俠女奇男,雖然已是夫妻,卻仍把“欲”字看得極淡,只有重在一“情”字之上!
故而,所謂輕憐蜜愛,所謂親切纏綿,並不是一般世俗夫妻的巫山夢好,魚水歡濃,只是彼此互相偎倚,最多偎頰親唇地,略解相思之苦而已!
司空奇與淳于琬正在溫存,忽然聽得後窗外,有人發出“格,格,格”地三記彈指之聲!
他略一吃驚,立即青衫微飄,穿窗縱出!
淳于琬這些時日來,業已飽嘗別鵠離騖的相思之苦,深恐司空奇有甚失錯,遂也關懷夫婿地跟蹤追去。
他們一出後窗,便看見十來丈外,有條人影,且在微微招手。
司空奇與淳于琬同自大吃一驚,暗想自己一聞彈指之聲,便即穿窗追出,對方怎有這快身法?已到了十來丈外,他們一追,黑影轉身便走,任憑這兩位名列乾坤的“金手書生”和“碧目魔女”如何展盡身法,凝足功力,均無法把距離縮短,只有越拉越遠地,相距二十來丈!
司空奇與淳于琬方自相顧苦笑,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了一聲“轟轟”巨響!
夫妻雙雙回頭,只見自己所居靜室業已籠罩在一片青磷火海之內!
淳于琬“哎呀”一聲,向司空奇失驚叫道:“奇哥哥,前逃那條黑影,原來是一番好意?若非他把我們設法誘出,誰想得到會有人如此下流無恥地,突施暗算,豈非難免要葬身那狠辣無比的‘青磷毒火’的火海之內麼?”
司空奇嘆道:“江湖間真是步步險惡,寸寸危機,姚悟非姊姊不知是否罹劫,我們且回去看看!”
淳于琬一面回身,一面說道:“姚姊姊大概無妨,因為她所登記投宿之處,是在‘第一賓館,,這‘第三賓館’中人,多半還不知道她的姓名身份呢!”
話方至此,遠遠有笑語之聲,從身後傳來說道:“淳于琬說得對,姚悟非無甚大礙,她是從無邊孽海中露根不泯的悟道之人,屠刀一放,萬劫皆消,你們不必再掛念她了!”
淳于琬雖然覺得這人直呼自己“淳于琬”之名,似乎略嫌老氣橫秋,但因對方有救助之恩,遂加以隱忍地,回過身來,抱拳問道:“閣下是哪位高人?請現全身,容司空奇淳于琬夫婦,致謝大德!”
那條黑影的語聲,從一片小林之中傳出,緩緩答道:“我還未到與你夫婦互相見面之時,但你們不妨來這林中看看。”
淳于琬聞言,首先提氣飄身,馳向那片小林,司空奇緊隨愛妻身後,提防有甚意外突變?
到了林中,哪裡有絲毫人蹤?只在地上智著用竹枝劃出的幾行宇跡!
司空奇與淳于琬一同注目,只見有二十八個較大字跡,是首詩,那是:
“身臨虎穴莫談情,
談情且俟江湖清。
天刑宮內多危境,
步步提防要小心!”
在此之後,還有不少字,寫的是:
“江心毒婦歐陽美,召集‘小孤山大會’之事,除欲以武功稱霸以外,另蘊莫大凶謀,惟詭秘異常,爾等不妨利用適才一炬,暫隱真名,化身暗探,倘能制諸束髮,弭劫消災,殊屬莫大功德!”
司空奇與淳于琬兩人,看完對方留書,臉上全覺有點發燒,對於那“身臨虎穴莫談情,談情且候江湖清”之語,慚惶頗甚!
淳于琬秀眉微蹙地,赧然笑道:“奇哥哥,這位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