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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納告訴本·沃森說,“我在寫一本書,講一個被人用玉米芯子強姦破身的女孩子。”陽萎不舉的金魚眼強姦了坦波爾後,把她帶到麗芭小姐那裡,讓一個叫雷德的人做他的替身,把坦波爾狠狠地糟蹋,把她治得不但心甘情願,到頭來還貪得無厭。在這一醜惡的三角關係中,誰也不對誰有任何溫柔或感情的表示。三個人都迷戀強暴與淫慾。坦波爾沉醉其中時,發現不僅周圍的人有罪惡,自己內心也有罪惡。金魚眼引她走上罪惡之路,因此她不僅討厭他,更被他吸引。被姦汙後不久,她有過逃脫的機會,但是放棄了。

一半是因為內心矛盾,但也反映社會的影響。逃出去,也許活下去,對她關係不大,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她的高雅體面的親友知道她的遭遇。因為她知道那個社會寧可捂蓋罪惡也不願承認罪惡。小說將近結束時,她回到出身的社會,同那個社會同流合汙,把明知是金魚眼乾的壞事栽到李·古德溫身上。

這樣,她在我們眼裡,既代表墮落的本能,又代表腐敗的社會。她發現淫亂和強暴的魔力後,盡情地玩弄享受。夾在有權有勢的父親(“我的父親是法官,我的父親是法官”)和四個彪形大漢的兄弟中間,她若無其事地說謊。

福克納也許沒有點破坦波爾作偽證、冤枉好人的動機,但是,坦波爾的行為解答了讀者心裡的問題。早在她回到出身的那個社會以前,已經有人在陰謀算計李·古德溫。孟菲斯的黑社會要保護金魚眼;傑弗遜的地方檢察官尤斯塔斯·格雷厄姆要找一個人定罪,以提高自己的聲望,以利於入選國會;克拉倫斯·斯諾普斯要從中漁利,又討好有權勢的朋友;娜西莎·本博·薩托里斯要保護自己的好名聲,早早結束把她的兄弟捲進去為一個無恥之徒辯護的一場轟動一時的審判。這些人誰也沒有參加作偽證,但是誰也不對事情真相感興趣。格雷厄姆更感興趣的是自己的前程而不是公義;娜西莎並不為屈死好人而生氣,卻為此人與一個女人姘居的醜聞而生氣。在傑弗遜,法律掌握在關心權勢和利潤的男人手中,教會控制在關心體面和方便的太太手裡。

跟這些勢力作對的有李·古德溫,他知道傑弗遜不關心真理;有他的妻子魯比·拉瑪,她設法幫助丈夫,但不敢激怒鎮上人;還有霍拉斯·本博,福克納筆下的不現實的俠義之士。本博是偵探,也是法庭律師。他挺身而出,大聲疾呼,要求人們關心真理和公義。有時足智多謀、精明能幹、勁頭十足。

有過一些成功的喜悅,但是最終敗北。一半因為他學究氣重、膽子小,一半因為串通一氣對付他的力量太強大。“也許一俟我們頓悟並承認罪惡也有其邏輯模式,我們便會死去”,他這樣思忖著。他的失敗不僅是敗訴,而是徹底投降。如果說坦波爾面對罪惡而變得憤世嫉俗,霍拉斯面對罪惡則變得精疲力竭、無可奈何。

《聖殿》和《亞伯拉罕神父》一樣,把時代背景放在20 世紀,地點放在“老法國人廣場”,影射福克納的想象王國的茫蒼的初期。它和《墳墓裡的旗幟》一樣,成書和出版之間的遭遇複雜而奇怪,也和《旗幟》一樣在此過程中遭到大刀闊斧的修改。福克納寫作時的情緒時起時伏,越寫越希望新作能成為自己的驕傲,有時卻覺得怎麼寫也不會成功。《聖殿》完成前不久,他對菲爾·斯通說,自己終於認輸了,“看來我寫什麼也永遠不會賺錢,不會出名。”但他仍不能放棄希望。5 月初修改初稿打字時,哈爾·史密斯寄來一份新合同和一筆預支稿費。寄出稿子幾個星期後,他收到的答覆出乎意外。哈爾·史密斯寫道:“天啊!這東西可不能出版,我們兩人都要去坐牢的。”史密斯的保留與稿子質量無關,信中沒有一句詆譭福克納的寫作成就的話,也沒有要他退還預支稿費,但是他明確轉達了出版社同仁讀後的震驚,沒有說一句鼓勵的話。福克納再次承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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